角丽谯背对而站,所以祁有钱听得声音惊讶的抬起头来也并未看清眼前的女子。
心下一惊,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书房,想来必定是有事相求。
“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祁有钱淡定的问道。
角丽谯摘下斗篷帽子露出脸来,转过身来面对着祁有钱,不紧不慢的说到,“怎么,祁大首富,你我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也收了我不少银子,怎如今是想装不认识?”
祁有钱心下一紧,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又怎会在此碰面,还是避开了府内重重侍卫,果然这临买的庄府侍卫不靠谱。
“呵呵…。”祁有钱官方的干笑两声,终究没想起眼前的女子是谁,可谁让他祁有钱的生意布满整个关东一带及大江南北呢。
“也是,我一路行来购买的区区药材只不过是祁大首富的九牛一毛而已。”角丽谯仍旧不紧不慢的说道,“所以祁大首富不记得也是正常不过。”
一路?药材?祁有钱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女子就是前些时日从第四驿城开始一路购买药材、棉衣的女子,好巧不巧的是每一次购买都是他祁有钱旗下的店铺,而大批量购买又不谈价,笃定了购买者是必买不可,所以每隔一城价格都会随之上涨部分,但又让人不易察觉。
可后来祁有钱让人查明购买者单纯只是一个对关东雪灾的捐助者,另外脾气有点暴躁以为,并没有其他身份加持啊,可如今找上门来是何意思。
“这位老板,说话可真的是幽默得紧。”祁有钱打着官腔道,“相逢即是缘,不论大小,合作了便是上帝。”
角丽谯不屑,商人果然商人,讲话永远带有艺术感。
祁有钱走至一旁茶桌,拿起热茶给角丽谯倒了一杯,邀请其坐下细谈。
角丽谯也很给面子随其坐下,只是在坐下的那瞬间不经意露出了金鸳鸯的令牌,她赌祁有钱不会不认得。
果然在端起茶杯自顾饮茶的其有钱,在角丽谯坐下的那一瞬间,注意到了她腰间的令牌,根据祁氏情报记录,那分明是属于金鸳鸯的令牌。
祁有钱这才侧头仔细打量着角丽谯一番,下面的人说购买者脾气不好,祁有钱谢天谢地,说这话的人还活着,这哪里是脾气不好,分明是行事嚣张跋扈,又能拿着令牌,想必便是那传言中的魔教圣女——角丽谯,无疑。
“原来圣女,有眼不识,见谅见谅。”祁有钱放下茶杯举手握拳恭维道。
角丽谯并不意外,有钱人家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情报组织网。
“不知圣女此次前来是有何指示?”祁有钱能做到首富是有原因的,毕竟能屈能伸。
角丽谯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人变幻的嘴角实属不好看,尽管如此 ,角丽谯此行一趟的正事不能忘。
“此次购买药材一事……。”角丽谯话说一半,故意停顿下来看着祁有钱。
祁有钱咯噔一下,感受到角丽谯的目光,心下暗道果然是来秋后算账的,心中万分不悦,面上仍是笑嘻嘻问道,“怎么了?”
“购买药材一事吧……。”角丽谯重复刚才的那句话,仍旧一脸玩味的看着祁有钱。
祁有钱此刻真的有点想哭,购买药材一事怎么了?又不说。
最近很多江湖传闻,某江湖门派意欲朝廷结盟,此次关东雪灾一事又是出钱出力的。
刚好金鸳盟的人又在此期间购买大量药材运往关东,莫非传闻的某江湖门派便是……
祁有钱神情复杂的看着角丽谯说道 ,“圣女是想?”
角丽谯不接话。
“哈哈,好的,好的,老夫明白。”祁有钱干笑道,自认为理解到了意思:把金鸳盟购买药材物资的消息放出去。
“这就着人去办,不出一天,定让此消息传遍大江南北。”祁有钱夸下海口,“甚至我连话题头条都想好了,就叫曾经的魔教金鸳盟一改往日作风,斥巨资捐助灾区。”
角丽谯听得直皱眉,这什么都跟什么。
“或者灾区受神秘江湖门派捐助,原来是金鸳盟。”祁有钱见角丽谯皱眉,以为是不满意,连忙又补了一个。
角丽谯翻了个白眼,在内心谴责着自己:这一趟是非来不可吗。
“非也。”角丽谯摆手说道,“此次购买药材一事必定有人会问起,倘若届时有人问起,还望祁大首富帮忙隐瞒一二。”
这次轮到祁有钱皱眉不解了,按正常思维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大肆宣扬更正民风吗,不然花大把银票打水花吗,还是想把之前的买药材的银票给要过去,此想法一出,祁有钱摇摇头坚决不可能。
“若真人非要一查到底,就说是受莲花楼主人所托购买。”角丽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也不等祁有钱回答,她相信做生意都是聪明人,不会连这点都听不明白。
“多谢。”说完角丽谯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将茶杯倒扣于桌上,起身离去。
祁有钱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