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饲养员了。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比如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久不出现;又或者问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之类的。
神威好像丝毫不能理解她期待的心情。
“非要说的话,今天米饭太硬了。”
“谁问你这个了。”
“下次不要锁窗,不然我进来很麻烦。”
“诶?!”
不好的预感让澄夜马上起身检查窗锁,发现果然已经扭曲变形了。
“怎么又弄坏了!”
实际上之前也发生过好几次暴力拆锁事件,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落锁了,毕竟兔子要过来也从不会跟她提前打招呼。
从医院回来之后就换了新锁。她本来以为这扇窗再也不会有人打开了。
天空隐约响起闷雷,乌云密布,马上就要下雨了。她堵在心里很久的那些话好像不受控制似的,跟坏掉的锁一样再也落不回原先的地方。
“我说,”她背对着神威默默把窗户掩上,“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只顾着认认真真把头扎在饭桶里吃饭:“明天就会长好了~”
“就算是那样,下次也请小心点别再受伤了,会让人担心的。”
“也包括你吗?”
兔子的语气带着戏谑,澄夜却转过身认认真真地望着他的蓝眼睛。
“对,包括我。”
空气好像陷入了凝滞。
她的手在袖子下面悄悄捏紧衣角:“不过我好像自作多情了。对提督来说,如果我不是总理大臣,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吗?”
想也知道阿伏兔为了把他叫回来一定费了很大力气。澄夜不想承认,他只是为了确认政府和春雨的合作关系没有受到刺杀事件影响,所以才急匆匆地带着伤从战场上赶回来。
可那样太伤人了。她宁愿窗户永远锁上,也不要像现在一样总是没有实感地悬在半空。
神威从米饭里抬起头:“这种事情有那么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两人对峙的模样好像回到了当初。不同的是位置调换了,她变成了步步紧逼的那一方。
这种事情本来不需要问出口的。只要没人说破两人的关系,她就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欺骗自己说双方只是交易。
但是有许多个深夜他会带着一身的露水出现在她的窗前,每当她问这次又是要解决什么事情,他会笑眯眯地反问她:“没事就不能做吗?”
一般不是恋人的话会有这样的关系吗?澄夜不知道,也难以启齿。
为什么受了伤总是厚着脸皮麻烦她?为什么偏偏在得知她可能被暗杀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为什么在合作关系之外要做出那么多不必要的动作?
她迫切地需要知道答案。
自己现在是妈妈了,不论做什么决定都要比以往更勇敢。
澄夜鼓足勇气凑近神威,拽住他的一小边衣袖。
“虽、虽然你这家伙经常在宇宙飘荡,但刚好我工作也很忙,还算、还算合拍,是、是不是可以……诶,我是说,就是——”
“你喜欢我吗?”
外面应景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胸口像是溢满了酸胀的液体,随时就要倾倒出来。
她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只顾着趁还有勇气的时候把该说的话说出口:“如果不喜欢我,跟合作无关的事情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不要再做暧昧的举动,不要让她继续沉湎于痛苦的幻想里。
等待回答的时刻如同在油锅上煎熬。眼前的人沉默半晌,终于低声闷笑了一下。
“想跟我划清界限?”
她猛地抬起头,正对上那双湛蓝色的眼睛。
“不过是一段时间没出现而已,公主殿下反应过度了吧。”
他仍旧笑眯眯的,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澄夜的眼眶迅速泛红:“不是的,不是那样!”
她发现自己稍微有些在意他。如果他刚好也一样,如果她愿意尝试……
“别开玩笑了,”神威甩开她的手,站起来把伞背在身上,“嘛,谢谢招待,我先回去了哦。”
澄夜甚至来不及挽留他,夜兔矫健的身影一瞬间就消失在雨中。她默默盯着窗外许久,忽然反应过来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扔下她离开了。
雨越下越大。风从打开的窗户灌进来,夹着冰冷的雨丝,吹在她的脸颊上。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手背上,她一边擦一边自嘲地想,又该换锁了。
自己怎么会蠢到跟宇宙海盗头子说这些胡话。
也好,这样就不会有下次了。
窗子坏了,地板被雨水打湿。她重新换了个房间,又强迫自己躺好闭上眼睛,不想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