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川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不愧是第九区1731部队出来的。
把软骨剐掉之后,陈婉意需要把错位的骨头重新接上,这又是一大酷刑。
疼的贺书郡额头上冒出豆子大的汗水,可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叫出声。
虽然有葫芦水的帮助,减去了一部分痛苦,可刮骨之痛又岂是常人能忍受的。
把骨头接好之后,她还要对断掉的经脉进行连接,最后才把皮肉重新缝合上。
最后上药用纱布包扎起来才算完。
原本陈婉意打算把他的腿骨也接上,可看到贺书郡如此痛苦,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晚就先在这里住下,若没有异常,明天就可以回去休养。”主要怕伤口有感染的风险,来回跑也麻烦。
“…嗯…”
贺书郡此时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陈婉意只好再给他喝了一点葫芦水,他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方才陈婉意给贺书郡动手术时,顾宁川全程都在一旁看着。
他到现在都还不敢置信陈婉意一个农村妇女竟然会如此高超的医术。
就她那一手熟练的接骨,缝合的技术,没有个十几年从医的经验,根本做不到,而且她还能面不改色的完成的这么好
。
据他所知,陈婉意就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妇女,初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怎么可能会医术?
然而眼前所见的一切却都是真的,让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陈婉意一转头就对上顾宁川探究的目光,面不改色的说道:“宁川,多谢你帮忙,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这么着急把他打发走,就是怕他问东问西的,她这人最不喜欢麻烦。
可她越是不想麻烦,麻烦就偏偏找上她。
顾宁川摇摇头,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故而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的医术,跟谁学的?”
昨晚他便暗地里让王志去调查过她,得知陈婉意在村子里的名声并不好,而且还克夫。
他难以想象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除非有不可告人的因素。
陈婉意无奈叹气,看来是躲不掉了。
于是她拉着顾宁川去了外面,站在宽敞的大厅里,这才说道:“我说自学的你不相信,那你就当我被鬼附身了吧。”
告诉他自己不属于这个年代?告诉他自己是重生的?
怎么可能,除非她脑子坏了。
顾宁川还以为自己能听到惊天大秘密,结果就听到了这个?
被鬼附身?
谁会信这种骗小孩的谎话?
见他还不死心,陈婉意干脆转身回了病房,背对着他挥手道:“回去吧,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应付夏梅他爸。”
顾宁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真是无语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婉意可不管顾宁川那吃瘪的脸色,她正窃喜得意的很,被夏东海缠上,他算是跑不脱咯。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清早,卢秋菊就满脸堆笑跑来陈家找田桂兰。
因为两人关系好,有点啥事儿都会一起商量着来。
就比如这次,卢秋菊还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便想找田桂兰说说。
“桂兰呐,你说顾政委能同意不?”
经过昨晚一晚上的商量,卢秋菊和夏东海都一致决定应该尽快给夏梅和顾宁川举办婚礼。
毕竟孩子都有了,拖得越久丢人的就是夏梅了。
当田桂兰听闻夏梅和顾宁川都有孩子了,她一开始害有点不相信:“秋菊,你会不会搞错了?他们他们前天才认识,哪有这么快。”
她知道顾宁川很好,长得帅又有身份,可她也不能急着把闺女嫁出去编造出这种话来呀。
然而卢秋菊却故意压低声音凑近道:“昨晚我问过夏梅了,他们早就认识
了,听说是在赌石场认识的,而且他们也都亲口承认了,不会做假。”
她相信夏梅断然不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要知道女人的名节比性命都重要。
听到这话,田桂兰还是一副不相信的口吻:“亲口承认的?”
“可不是,可把我家老夏气的不轻,要不是顾政委跑得快,昨天就被老夏开瓢了。”
说起昨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卢秋菊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要真是把顾宁川打坏了,先不说夏梅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就是京城顾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家老夏就是太冲动了,那你找我来是打算怎么做?”田桂兰问道。
卢秋菊顿了顿,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请你帮我问问顾政委是怎么想的,这婚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她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若顾宁川当真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