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玉佩是怎么来的?娘从没见过,而你长年在庵堂,是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她猛然抓住红叶握有玉佩的手,愠恼的问:“说,这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是---是个男孩送给我的。”她被逼得不能不说,何况她长年住在庵堂,那里是不准说谎的。
“什么!”湘云惊呼一声,差点没晕厥过去。
她身子颤抖着,两手紧抓着红叶的胳膊,问道:“我早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你心里真有个人,我问你,他是什么人?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他有没有---你身子是不是给了他?”
红叶一直摇头,一句话也搭不上。
湘云不相信,押着女儿到床上要检查,红叶吓坏了,马上发下毒誓:“娘,我真的没有,若有说谎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湘云这才稍微安了心,没有执意要求验身,但也不打算就此罢休。
“这东西不能留着,否则早晚成祸害。”湘云态度坚决。
她也坚决的表示:“不要。娘,你不也说这只是一块小小的玉佩吗?请让女儿保留它,我发誓我绝不让任何人知道。”
见她苦苦哀求的模样,湘云也于心不忍,但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妥。
“不成,不成。”她强硬的说:“我不能让你心里有个人嫁到醇亲王府,若是让雨宸贝勒知悉,那还得了,不行不行,你快把玉佩给我,让娘把它给扔了。”
“没有,没有的。”红叶死握着拳头不放。“八个人早就已经不存在了,这玉佩只是个回忆,不是娘所想的那样。娘不会当真以为女儿是那种不贞节的女人,那女儿不如现在就死,也不用等到明天嫁到醇亲王府,丢爹娘的脸。”
见她如此坚决,还视死如归,湘云也不知所措了。
“可是,可是---这要让你爹知道就完了。”
“我发誓绝不让人知道---”
说时迟那时快,傅焕猛然推开房门像风一样卷了进来,他瞠目怒视的模样,显示已经知悉所有的事。
“老---老爷---”湘云惊愕的喊。
“你这个愚妇,这么容易就信了她的话!”
“爹---”
“你别喊我!早在十二年前,我就不再当你是我的女儿,要不是你娘,要不是你姐姐,我连见都不想再见到你。”他愤然打断红叶的话,绝情的说道。
湘云闻言,诧异万分,这些年傅焕对女儿的思念,她这个枕边人最是清楚,是以她争忙想要解释,“老爷,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你常常念起叶儿---”
“你住嘴!我用不着你来替我说好话!”傅焕怒气冲冲的吼道。
语落,他迅速的转向红叶,严厉而残酷的瞪着她,“这婚礼原是我所盼望的,但你不是我计划中的人选,所以我绝不允许你破坏它。”
“爹,我已经答应娘,我会做个顺从懂事的媳妇和妻子,我不会让爹娘,让傅家蒙羞的。”红叶怀着忧伤,战战兢兢的说。
“这样最好,你最好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他手一伸,朗声命令:“拿来!”
红叶双眼带着惊惧的望着父亲。
“我说拿来!”傅焕面无表情的再次喝令。
“爹,请你相信我,这真的只是一个回忆,请你---不,我求你让我保有他好吗?”
“啪!”一个巴掌声响起。
“下贱!傅焕粗暴的动手,破口大骂,“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悟,相士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当真是傅家的克星,在清修的庵堂也能勾引汉子,你---你不害的傅家绝子绝孙,你不甘心是吗?””
他气得浑身颤抖,让湘云想出口阿奴都苦无办法。
偏偏红叶又不肯受辱,不服气的说:“我绝没有像爹说的那样,我清清白白也自问无愧,再说了。爹没有儿子也不是我的错。”
“啪!”傅焕气坏了,上来又是一个耳光,打的红叶无力招架,狼狈的摔落在地上,是湘云不住的哀求,才稍稍平息火爆的场面。
“我早知道你会这样忤逆,当初就该听相士的话了结你的性命。哪还用得着千里迢迢的把你送进庵堂,让你现在爬到头顶,嚯嚯哒要把我给气死!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傅焕说的捶胸顿足,长吁短叹,恨没能了结自己。
红叶闻言,才知道父亲的思想虽然迂腐,但还不至于凶残,在紧要关头让亲情战胜了一切,这说明他是把她当成女儿看待的,她在他心里是有份量的。
明了这一点,她觉得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起码不该让父母伤心。
她心一横,蓦然举起手,将手中玉佩重重的摔至地上,那晶莹剔透的玉石就这样应声碎成了无数片。
“我对天发誓,永不做对不起傅家的事,绝不让爹娘再为我操心。”她郑重的说道。
傅焕得到这样的保证,终于放心转身离去。湘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