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负责人冷漠脸,“这属于寝室内部纷争,请找学生办公室调理。”
“那我今天睡哪啊!”
负责人掀了下眼皮,开启复读机模式:“这属于寝室内部纷争,请找学生办公室调理。”
幸北已经从愤怒到麻木,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这一年的日子要是都像今天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别拦我,我要回去学高数……”
“我帮你去跟你室友说。”龚呈按着幸北的肩膀把她带走。
他也不明白幸北的信息到底为什么会搞错,但是以现在幸北的霉运,再小的出错率在她身上都并非不可能。负责人看不到医生证明看来是不会给幸北换宿舍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熬过今晚。
龚呈拉着死狗一般毫无斗志的幸北回到宿舍区,心中思量着,实在不行可以求一下幸北的室友或者他自己的室友,换一晚宿舍,他陪她住。
然而回到宿舍门口,幸北的寝室里已经没人了。
那个男生似乎受了刺激,永远地离开了这个能触发他痛苦回忆的伤心地。
几人乐见其成,唐濯和龚呈去帮幸北抬行李了,他们怕她再出去一趟没命回来。
至于翟洪广,翟洪广现在是柔弱的翟洪广了,抬不动行李,和幸北一起歇在寝室,翘着脚躺在幸北室友的床上刷光脑。
幸北观察着这间宿舍。
两张单人床,每人配备一套桌椅,一个小衣柜,还有一个储物柜。房间里有卫浴,虽然不是自动的,但是装修干净,设备齐全。
幸北很满意。
直到她踱到门口,看到门边显示的名牌。
她自己的名牌还没更新,而另一个名字,读起来竟朗朗上口十分熟悉,有种久仰之感。
裴鹤。
龚呈提着一箱子各种空间压缩包裹回来的时候,眼看着幸北膝盖一软,跪倒在门边,还以为她又喝水塞牙缝了,忙扔下箱子跑过去。
然而幸北却一把紧攥住他的手,抬起头,眼泪汪汪,乍一看倒不像生理上遭受了什么,反倒像是心理经受了巨大的打击。
幸北的嗓音有些沙哑,语调是18302预科班学生们熟悉的咏叹——
“你说得对,人在做,天在看,昨天浪费的每一分气运,今天都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