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哭,肯定不是唐濯和翟洪广那俩叉烧。
其实喊也没多大帮助,幸北不喊了。
手术顺利结束。
“还是许医生厉害,把小姑娘吓得一声都不敢叫了哈哈。”
“小姑娘也厉害着呢,刚手术完就躺治疗舱,也不怕疼。”
“还不是为了快点康复远离你们!”幸北朝他们龇龇牙,用恢复完好的双腿一溜烟地跑了,没理后面一群医生护士的笑骂。
……
天赋者学校校医院很大,手术区宽敞得像小型礼堂,幸北跑了一小会才跑出去,一眼看到等在门口的三个人。
幸北专注看了裴鹤一眼,要很仔细才能看出他的眼框泛着一丝丝红。
幸北一点不给人留面子:“你哭了?”
裴鹤淡定否认:“我没哭。”
幸北扫过唐濯和翟洪广,两个男生估计被裴鹤威逼过帮他保密,一点多余的话都没说。
幸北调戏心起:“我听护士小哥哥说外面有人哭。”
裴鹤:“是唐濯。”
唐濯仿佛憋住什么的古怪表情,不情不愿地承认:“是我。”
幸北:?真好奇裴鹤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唐濯:心里苦,医师想要胁迫人做事还需要给好处吗?
“你的腿,感觉如何?”裴鹤怕幸北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赶紧问起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幸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她知道他问的不是手术。这个时代手术全程绝大部分自动化,工具发达到傻瓜都会用,接腿这种小手术几乎不可能失败,接好后躺进治疗舱20分钟就能完全康复。
“我感觉不到那东西了。”幸北耸肩,“可能像容老师说的,那东西真的只能寄居在活体上吧。”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裴鹤突然道,“你的气运会给你指出最正确的道路。就像前天晚上你说看到有人,当时我就该重视起来的。”裴鹤十分愧疚地低下头,“我不应该不相信你,还说你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翟洪广大大咧咧拍了拍裴鹤的肩膀,“幸北自己也觉得自己看花了,能怪谁?”
幸北:……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看他这么人间清醒她怎么这么不爽?
幸北深切体会到有裴鹤这种勇于担责的队友是多么幸福。
唐濯也比翟洪广有良心,看幸北情绪低落,讲笑话逗她开心:“你知道吗,之前我们等你的时候看见谢思洋了,因为腹泻来挂水,走路带霹雳爆炸,就像是用屁能推进的,身上一股销魂的味道……”
“呃噢。”裴鹤咳嗽了一声,似乎不太想回忆那股味道,换了个话题逗幸北开心,“不知道你在医院有没有来得及上光网,我们是第一名,幸好你最后醒来的及时。”
幸北立即借机夸他:“我听唐濯说了,应该说幸好你想到了往救助站跑。”
“话说你是怎么战胜那个玩意醒过来的?”
幸北看了翟洪广一眼:“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嗯,我本来在无聊地做实验,能听到你们的声音但是醒不过来,到最后被枪指着的时候突然就能睁开眼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四人正走到岔路口,幸北望着左边那条通向校长室的路,“不过等我回来,或许就知道了。”
……
十分钟后,三个队友回去等消息,幸北一个人来到校长室门口,抬起手。
还没等落到门上,门就唰地自己打开了,露出后面赫连堂菊花般的脸,以及鹦鹉的一声:“小妞!真可爱!”
鹦鹉下一秒就被锁了嘴,从毫不慌张的表现来看,已经习惯锁嘴这件事了。
容悦怜回过头,朝幸北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龚呈昨天模拟实战决赛的时间,出现在了精英班训练场附近。”
容悦怜第一句话就让幸北成功地张大了嘴巴。
“您的意思是,是他做的?”
容悦怜看着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说的是去年的模拟实战决赛。
幸北垂下眼睫:“但是今年动的手脚和去年不一样吧,不然学校也不会没查出来。”
潜台词有了:学校是不是不行?
容悦怜诡异地笑了:“是啊,直到现在还没查出来呢。”
幸北倏然抬头。
“没查出来?”尖细的声音透着惊恐,“没查出来你们让我接腿?”
容悦怜悠悠然喝了口校长新买的咖啡:“过了24小时就要坏死了。”
“现在是我要坏死了。”幸北深受打击,眼神怔忪。
容悦怜抿唇憋住笑:“不过我们知道他们是冲你来的。”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