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几乎不能离开一步。
司徒玥音此时也在,请完早安后她就直接来这里了。这会子看见恩姐儿病得鼻子红红的、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她心里跟着难受。
三个人一起用早膳,恩姐儿由孙嬷嬷帮忙喂。
赵嬷嬷站在一旁,时不时地看钟未央一下,欲言又止。
钟未央发现了赵嬷嬷的异常,盯着赵嬷嬷看了片刻,她语气明朗地问道:“嬷嬷,什么事?”
赵嬷嬷突然咬紧了牙关,赶紧摇摇头,不说话。
越看越奇怪!钟未央又打量了赵嬷嬷一会儿,虽然心里狐疑,但是暂时没再问这事了,因为想起司徒明来,她又问道:“九少爷一早就出去了吗?”
赵嬷嬷连忙答道:“没有,是请早安的时候才出去的。今天晚了一点。”以前一般是天还没有完全透亮,人就出去了。
恩姐儿吃了两勺小米粥,就不肯吃了,身子软软的,像是没有力气,又把脑袋靠到钟未央的身上。钟未央觉得无奈,低头问道:“恩姐儿想吃什么?自己用手指给我看。”
可惜钟未央这招不管用,恩姐儿把脸埋在钟未央身上,不肯吃东西。钟未央用手轻拍拍她的背,没有再劝,因为生病的人确实胃口不好,要是一顿吃不下,那就少食多餐吧!
赵嬷嬷决定把元嬷嬷叮嘱的话忍下去,她忽然提醒道:“少夫人,是不是得梳妆了?上午还要去锦辉堂接懿旨。”
“嗯。”
钟未央刚答应一声,准备下炕去穿鞋,恩姐儿又小声地哭起来,两手抱着钟未央不放。
赵嬷嬷在一旁担心地看着,表情发愁,但是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干着急。等会儿宫里的人来国公府念懿旨,钟未央肯定是要过去和大家一起接旨的,要是恩姐儿等会儿又闹起来,怎么办?
“搬梳妆匣过来,就在这里梳妆吧!”钟未央摸摸恩姐儿的脑袋,妥协道。
一旁的司徒玥音脸上又涌起愧疚。
钟未央默默地在心里打主意:看来,只能把恩姐儿哄睡了,自己才能出去接旨啊!
梳好了发髻,又另外换了一身外裳,她问道:“药煎好了吗?”恩姐儿有点发低烧,苗太医说是风寒,所以开了药方子。
“奴婢去看看!”赵嬷嬷急忙忙地出去了。
一边估算着时间,一边哄恩姐儿喝中药,然后把恩姐儿哄睡着了,钟未央和司徒玥音急急地出了门,乘坐肩舆去了接旨的锦辉堂。
司徒家的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庶出的孩子们也整整齐齐地依着序列站好了,堂屋里摆着紫檀木香案,香炉、蜡烛、供奉的鲜果……一应东西都俱全。
司徒明也在,他正和五少爷司徒光站在一起说着什么,发现钟未央来了,他侧过脸来看了一眼,就没再理会,而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感觉像是赌气一样。
钟未央以前就跟司徒明冷战过,所以这会子对这样的司徒明挺习惯的,她也没有理会他,规规矩矩地走到六少夫人的身侧站好。
钟未央侧过脸,朝着六少夫人笑着打招呼:“六嫂。”
六少夫人飞快地转过脸来,瞪着钟未央,眼神里充满了怨怒!
怨怒?钟未央定定地看着六少夫人的脸,心中疑惑不解,这是针对她的吗?怎么突然变这样了?昨天关系还好好的。
六少夫人又转开了脸,不说话,像是在生闷气。
这会子人多,钟未央便没有问,然后专心和另一侧的司徒玥音说话。
“来了来了!宫里的朱公公来了!”有一个婆子稍显慌张地跑来禀报道。
很快,就有一个中年太监领着十多个小太监进了门,中年太监大概就是朱公公,他手里拿着懿旨,而那些小太监全都捧着托盘,盘子上面鼓鼓的,遮盖着锦布。“奉太后懿旨!”
国公爷带领全家老少行礼接旨。
……
简而言之,太监的来意就是来赏赐东西的!老老少少都得了赏赐,最特别的地方有:其一,太后给钟未央的见面礼是单独列出来的,而且很丰厚,一对比翼双飞玉佩、一支步摇、一匣子珍珠;其二,太后赏了司徒玥音一对同心锁、六匹大红色蜀锦,往年太后并未这样对司徒玥音青眼有加,今年之所以特别,估计是因为司徒玥音与欧阳家嫡次子定亲的缘故,可能太后也觉得这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其三,太后多赏了楚姐儿一个璎珞和一对金镯,这也是往年所没有发生的情况,对此,除了钟未央这个新成员以外,其他人都感到惊讶,而五少夫人是既惊讶又得意,眼睛里满是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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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