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露在裤腿外被冻红的脚踝,站起身对着双手又呵了一口气才往家走。
寒风中余长生双臂紧紧的将米袋子抱在胸前,太阳落山后余长生失去了最后一丝暖意。
没走到巷口,余长生看见前面有一朵烛火跳动,“长生啊这几日怎么做工到那么晚啊?婶子今日可算是等着你了,这是你马大娘托我给你带来的棉被,还要这碗饺子,家里包的多了些你带回家吃。”
胖婶一只手提着灯笼、食盒另一只手抱着一床棉被向余长生走来。
“你这孩子,没厚衣服穿怎么不和婶子说啊?”胖婶走到余长生身边放下手里的灯笼食盒,急忙将棉被披在余长生身上,又腾出手来捂住余长生冻红的耳朵。
缓了一会儿,胖婶拾起灯笼和食盒另一只手拉着余长生往包子铺走,“你家还没生火,先到婶子家里把饺子吃了。”
不容余长生拒绝,已经被孔武有力的胖婶拉到包子铺门口推进了屋里。
屋里烧着火炉,暖流从余长生的裤脚流入驱散浑身的寒意。
胖婶拉着余长生坐下,一边喊道:“陈老憨快打些热水来,给长生喝了暖暖身子。”
余长生站起身磕磕巴巴的说道:“谢谢婶子。”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老是这么客气?”胖婶走到余长生身边一把将余长生按在椅子上坐下。
“你先吃着,婶子去你家替你生火。”
胖婶的汉子也是这家包子铺的掌柜端着一口大碗走了过来,大碗还腾腾的冒着热气,“明天让你婶子找两套我穿小的厚衣服给你送去,冻坏了可是一辈子的事。”
恍惚间余长生觉着青竹山的风也不是很大,秋天也不是很冷。
吃过了饭后陈狗蛋拿出他姐姐以前念过的书来问余长生,“长生哥,敢为天下先是啥意思?”
余长生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
狗蛋将双手背过去,摆出一副教书先生的姿势,“我可知道,‘敢为天下先’就是当老大的意思!”
正从外面回来的胖婶听见儿子满口胡诹便说道:“等你姐姐回来的,你和你姐姐说一边刚才的话。”
狗蛋顿时泄了气,余长生见状笑着拍了拍狗蛋的肩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相同未必就是对的,这就话是别人说给我的现在我说给你。”
这么多没听过的字压得狗蛋神情木讷。
胖婶摆了摆手,“长生不用理他。”
胖婶儿拉过余长生的手,少年的双手满是裂痕与老茧,“孩子,青竹山镇就是你的家,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娃子,有什么想吃的就到婶子这来。”
胖婶逮着余长生又唠叨了半天,陈掌柜出来才放余长生离开,“婆子,长生累一天了你也让长生早点休息。”
这才叫余长生逃也是的出了包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