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正道桌子上翻翻捡捡的装了点物件,“明天我给他送去,您老人家下次相中了什么告诉我一声就成。”
黄正道伸了个懒腰,“原来孤木难支是这个意思啊?”
余长生默不作声。
黄正道接着说到:“青竹山二代弟子就三个,我、陈从、云芝三人,云芝这丫头跟我赌气这些年也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师父有什么事都爱带着陈从去,我自己守在这青竹山里的滋味不好受啊······”
“我爹死了以后我也是自己过啊。”
黄正道侧头看着余长生,眼前黝黑的少年不是第一次和自己见面被吓得不敢动弹的雏鸟儿,骨子里还是透着那股生僻劲儿,跟谁都不冷不热的,自己这些“热脸”贴上去也没捂热,不仅孤僻还有股子倔,黄正道也是打心底里想‘拉拢’余长生,“跟人说话多笑笑,板着张脸不像你这个年纪该有的的深沉。”
随后黄正道就见识了什么是‘皮笑肉不笑’、‘笑比哭还难看’黄正道急忙摆手,“好了好了余大侠收了吧。”
“我笑的不好吗?”
黄正道一句话让少年有些局促。
“还行,长得也还说得过去,笑起来有点说不过去。”黄正道打量着余长生。
“你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还是得多笑笑才好。”
黄正道转过身说道,“你和云竹那个小丫头独处时是什么感受?”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冷不防来个丫头就像···就像带着木枷一样。”
“那现在呢?”
余长生随手拨弄着面前的小物件,“现在好多了,住着也还习惯,有个人说话总比自己一个人强。”
黄正道头枕双手仰着脸,“说到底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郎,就算是苦熬苦捱这么些年还是更喜欢有个搭伴儿的。”
“嗯。”余长生回应着,“我喜欢和狗蛋他们一起玩,那时候我白天要出去找活计,就算是晚上有时间去玩我也不敢了。”
“为什么?”黄正道侧过身一只手拄着脑袋。
“因为很多事,和柳家公子见面就觉着不好。”
“柳家小子?老大和老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晚有一天会和他俩爹给青竹山惹出祸来。”
余长生看着黄正道,“上次柳星星打伤二牛的法术,和当年柳家公子用的一样。”
“对,山里都是武夫,就他一家是炼气士手段,更是柳家家传的无情手段出手必杀人,刘二牛那小子身板还算硬实能捱一掌,换别家小子去真就开席了。”
“那我现在能捱住那丫头一掌吗?”余长生问到。
“要是我说挨不住你还想继续修炼吗?”黄正道反问。
余长生神色平淡的说道:“会。”
“如果是柳家大小子来兴许能伤了你,那小丫头?就是你站在那里让她打,她也未必能伤了你。”
余长生接着问,“除了云竹我好像谁也打不过?”
黄正道突然来了兴致,“你说那次,她去山神庙那次?那次是玄妙仙宗怕我们发现她所以喂她吃了闭窍丹,也就剩下塑泥修为吧,现在的你比她强。”
黄正道接着说,“你以为正玄宗那种小门小户能跟咱青竹山比?山里拉条狗出来都比他们开宗祖师强,更何况青竹山主替你炼心境,绾甲洲排三甲的横炼武夫教你筑基···余长生···余长生。”
黄正道转过头只看见余长生呼吸均匀的睡着,一呼一吸间胸口的石头便有一股暖流进入经脉流入丹田。
“哦,还真是个小宝物。”黄正道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