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判官身前一层腥臭的血雾升起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余长生耳边传来阵阵掌风呼啸都被少年一一应对,剜心判官才破关而出便遇上余长生这对拳头。这位剜心判官名号听着响当当不过临阵对敌却是另一番风采,不择手段的阴招偷袭罢了,余长生的拳法虽有些生硬在判官看来却是密不透风拳势更是刚猛无俦又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黄正道坐在对岸看得欢喜,身后刘玄铁走来也有样学样的脱下靴子,这条溪水凉的有些凛冽不如青竹山那条柔和,黄正道低头看见水面下荡起黑波,便默不作声的抽出双脚。
黄正道便说道:“如何,又在叹息高行甲?”
几人当时在鸣泉国临行之前刘玄铁又寻到高行甲处二人促膝长谈,高行甲只是说道再等几年将君恩报偿才肯去青竹山,刘玄铁又不好强拉硬拽只得同高行甲约定三年后再见一面。
刘玄铁从回忆中抽出思绪,“他是个好苗子,再历练一番也无不可。”
看着余长生真气渐渐衰败,判官再度提起真气欺身而上,招式伶俐出手狠毒,来的路上余长生只剩下一二成的真气,酒也喝干了,现如今只能抓一个破绽一招制胜。
判官神色狠戾,眼前的少年已经身中数掌断然挨不住几招,想到此处判官一掌挥出震开余长生的拳架,另一只手如毒蛇探路般直扑余长生心口,眼前少年决然不知自己这一手‘剜心’的功夫,。
余长生为了能骗出这一掌也费了许多功夫,裘让阴冷的真气算不得难缠也让余长生费了些功夫才压住。
判官眼看要一掌拍死这少年,却被少年侧开身子以肩头生生接下这一掌,剜心判官片刻间的错愕便是余长生寻求的一线胜境,摆开第一式“力分阴阳”的拳架,中掌的肩头被裘让的掌劲缠住,那余长生只开一臂那这一拳便无阴而独阳,这倒是真应了那句刚猛无俦,这一拳过后余长生丹田内也只剩一丝真气再无其他。
裘荣剜心既出身形便收不住结结实实吃下余长生这一计‘力分阴阳’的拳头,不过凭着五境的体魄却是从容不迫,倒飞出数丈直至狠狠撞断一颗大树才止住身形,裘让伸手掸去身上的树叶开口说道:“你三境的真气耗尽而我还没出力,看来你这柄刀要叫我这块磨刀石砸断了。”说罢裘荣阴冷的哼笑着。
身后尚有黄正道撑腰到了危急关头他自会出手,如今还未出手那就还是时候未到,余长生收起拳架吐出一口浊气,“牙尖嘴利的果然是一块磨刀石的好料子,我还剩下多少斤两你自己一试便知。”
裘让一心与余长生厮杀没听见对岸二人的话,余长生本就不凡另有刘玄铁亲自锻打,论体魄一个残缺的五境体魄当真比不上余长生的三境体魄,裘让直奔少年而去两人再次缠斗到一起。
黄正道看的有些无趣,打着哈欠说道:“武夫打架没什么好看的,相比村妇打架也强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仗着体魄坚固打的更凶一些罢了。”
刘玄铁听后哈哈大笑,黄正道说的没错,炼气士的打斗更精彩些祭出各种法宝、符箓腾云驾雾打得昏天黑地相对的空有一身力气的武夫捉对厮杀时血肉横飞着实不美观,对岸的余长生和剜心判官正是如此。
裘让自觉丹田内真气愈发阻塞手上的劲力一掌不如一掌的退却,如此下去只怕没等斩杀眼前的少年便要真气枯竭了,裘让还要提防对岸的两人出手心中打定主意宁可付些代价也要将眼前的少年除之而后快。
裘让单掌虚推祭出一枚暗器逼迫余长生闪身避开,抓住这个间隙裘让再施一计‘剜心掌’直取少年,余长生料到判官还会故技重施转过身同裘让结结实实的对了一掌,少年也取出腰间画卷砸在裘让额头,裘让这一掌相较先前的掌力远远不如,两掌相叠也仅是打断余长生一臂。
随着五境体魄的破碎裘让再也拢不住丹田内的真气,驳杂的真气自丹田反上冲破经脉沿着体魄的裂痕喷涌而出,余长生急忙抽身而退与裘让拉开,不多时裘让至头顶往下裂开几瓣,真气散尽后倒在地上。
剜心判官到死都不曾想到,自己以破碎五境体魄强行换来的一掌也只是打断少年的一条胳膊而已,纵使再有不甘也无能为力只得含恨而死。
余长生撑着最后一口气走到对岸,本也想着学黄正道溪畔戏鱼,在瞧见刘玄铁引发的一番惨象也也就没了兴致。
余长生直挺挺地躺下散去胸中那一口气,不待余长生调息丹田那一缕真气自行流转在丹田内,黄正道感受着余长生气息上的变化开口说道:“看来这位剜心判官的五境是被人生生拔起来的,一身体魄这般不禁打。”
黄正道又接着嘱咐道:“四境的真气要‘温养’尽量不要与人动手,趁着这功夫把底子再打得牢些,你又是元阳之身修行尽量在四境多留些日子,此间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都不用余长生开口问,只是看着黄正道一脸的淫笑便也猜出了七分······
知道自己被余长生想歪,黄正道也不恼怒只是收起笑容板着脸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