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时推窗寒霜起,兰花垂叶问早秋。
余长生如此少年也开始慨叹岁月如梭,自打凤枝姑娘回青竹山接替自己看守山神庙再到如今也过去了许久,说到底还是个少年出来许久又如何不想家?
三人别过了那道人后并未匆忙赶路,黄正道自然不惧那道人有什么本事,余长生更有靠山亦是不惧,三人便在路旁等候那位道人返回,余长生破境便以是傍晚三人又等了许久此刻已是夜里了,那道人迟迟不见踪影,余长生也破了四境眼下有无什么急事要办,三人便打算再次苦等那道人折返回来。
黄正道坐在树梢上拉着树枝荡起秋千来,方才少年的戏开口就来那道人来不及细想也捉不出什么破绽,左近无甚么事做那便拉着那小道士找些乐子也无妨,想到此处黄正道跃下秋千来到树下,刘玄铁折起一根树枝陪着余长生练拳,“拳法愈是大开大合那更要稳中取胜,决然不可冒进。”
少年的拳势迫人心胆,拳风吹断劲草却被刘玄铁手中一截枯枝拦下,刘玄铁一手负后迎着少年的拳势从容不迫,手中枯枝化作游龙宝剑挡下拳头转头便刺向余长生,黄正道开口打断刘玄铁道:“老刘先歇会儿,我有事和你俩说。”
黄正道倒是叫住了刘玄铁却没叫住余长生,这一拳势大力沉的捶在刘玄铁身上一身巨响震得林子里的鸟四散而飞······
黄正道轻手轻脚的给余长生擦着药说道:“老刘你也真是的,陪老祖练拳你还不收这点儿?”刘玄铁九境横炼体魄站着都能砸死余长生,往日在青竹山都是刘玄铁以真气压着体魄生怕伤了余长生,今日没想那许多这才伤了余长生,黄正道细细的擦好了药又用真气替余长生消了些伤势才接着说道:“若是那道士再折返回来咱们逗一逗他,老祖扮少爷我扮管家老刘便是打手,只说咱们是北渡的有钱人家便可。”
两人尚未明白,黄正道便摆着手催促道:“先去一旁坐下,等他来了看我如何说便罢了。”黄正道说完便径直走去一边坐在地上,余长生也只好拉着刘玄铁去对面坐下。
······
青竹山脚下的山神庙里,云竹双手捧着脸坐在大门的门槛上赏月,青竹山的秋景实为绝色,漫山竹叶青黄层叠不输枫叶半分,尤是夜里的月景更是玉梳国一绝,云竹望着月亮月看越像一枚凤姐姐给自己的月华钱,云竹取出那枚精巧秀气的钱儿捏在手中仔细打量着,将钱放在眼皮上透过月华钱中间的小孔再去看月亮,云竹越看越喜欢,“如此漂亮的钱余长生那个穷小子定然没见过,等他回来叫他看看这枚钱儿眼馋死他。”
云竹说着话还鼓起嘴巴,根本不曾注意身后的凤枝,二人一前一后一立一坐,云竹手中拿着月华钱玩的不亦乐乎东瞧瞧西看看,透过钱上的小孔看什么都是亮闪闪的漂亮极了,就连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凤姐姐都亮闪像是月亮上不食人间五谷又不享人间烟火的绝尘仙子一般,云竹转过头朝着流风县那边看去,似乎觉着有些不妥偏要抽回钱儿来再看一次,云竹转的太快,不当心的从门槛上跌落,吃痛的惊呼一声,“哎呦!”
凤枝一只手掩面轻笑一只手掺起云竹,云竹被凤枝笑的有些羞怯红着脸低下了头去小声儿嘀咕着:“凤枝姐走路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真是吓死人了。”
听云竹如此粉饰道,凤枝虽有些不忍却还是想逗一逗眼前的小丫头,便说道:“是因为这些吗?怎得和我听见的不一样啊,我分明听见甚么穷小子···这类的羞人的话啊?”
云竹将月华钱揣进那只独属的口袋,转身便朝着院里走去却被凤枝伸手轻轻拉住,凤枝手到人到那张精致俊俏的脸蛋儿也贴了上去,“小猪猪有什么事儿瞒着姐姐?难不成是你想那小色胚子了吗?”说着话一口热气打在云竹耳垂,惹得云竹一阵细痒又不敢笑,两只玉手紧紧攥着口中还憋着一口气生怕叫喊出声儿。
凤枝拉着云竹的手臂缓步朝着屋里走去,“有什么不能进屋慢慢说的,我看你那小色胚子在外玩的野了心,又找了一个比你还年轻俊俏身段儿有好还懂得伺候男人的丫鬟养在宅院里,从此也就不再回这座荒山了。”
云竹一把甩开凤枝的手,“余长生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不会······”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云竹自己也信了但心里不信余长生能做出那种事来。
凤枝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那你说为什么他出去这么久一封鸿寄也不曾来?若是他心里惦记你早就托人捎信回来了。”云竹也不理睬推开门将那只装着月华钱的小袋子藏了起来,嘴里还嘀咕着,“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不是。”
凤枝紧随其后倚在门框,她背对着月亮云竹看去只能看到一道黑影杵在门口,凤枝接着问道:“那他许诺你什么了?你偏要如此护着他,难不成只是你觉着他心里有你便一定会回来寻你而后与你共度余生白头到老?”
云竹也不还嘴,凤枝时常都会如此说上几句风凉话,云竹原本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欢···或是爱那没什么见识的少年,或是在他走后的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