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更早只是云竹自己不曾发现罢了,真如凤枝所说那少年当真喜欢自己吗?又或者许诺了自己什么?什么都没有,云竹也怕凤枝说的都会成真到那时自己情愿一头栽死在余长生面前也要叫他记着自己,叫他知道这座破山里还有个人肯为他余长生付一份情债,他不还也无所谓本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云竹铺好了被褥也就不管凤枝自顾睡下。
相隔也不知多远,黄正道看了半宿的月亮也不见那道士回来,心灰意冷的黄正道转头看见对面坐着两人都无言而望月,黄正道开口问道:“老刘这会儿莫不是在想媳妇儿?”
刘玄铁羞赧一笑便是回应,说起这两口子说起算是一对璧人也不妥帖,除去样貌外夫妻二人都不差,媳妇操持家里的柴米油盐,汉子肩头挑着田土粮食和家里的媳妇儿孩子,平平淡淡的也没什么不好。
黄正道不用问都知道余长生心里在想什么无外乎不是那位云竹姑娘,余长生平日里也不将那位姑娘挂在嘴边,心里头倒是真真切切的惦记着那位姑娘,若非如此到了鸣泉京城也不会买那许多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换做旁人看来这只是哄骗女子的手段而已,在黄正道看来就算余长生身无分文什么也买不起时也会在路边摘朵花儿带回去。
余长生盯着月亮,看得久了只觉着月亮上有张人脸说说笑笑,那座山神庙只有一处供人休憩的居室,那姑娘倒也不羞同着一个半大的小子共处一室也不怕玷污了自己名声,塌间两人头脚颠倒任凭余长生如何翻身也看不见那位姑娘的脸蛋儿,夜里两人也会谈起早年间的一些事,余长生只能猜测那位姑娘或是掩面轻笑或是愠怒或哭或笑不亦乐乎,只是那姑娘在外人面前调侃自己不留情面一事有些不足,无论是脸蛋儿身段儿或是伺候人余长生都觉着云竹是天底下独一人,能猜到那姑娘或哭或笑有一事任凭余长生想破脑袋也猜不出。
余长生从遂心如意牌中取出给云竹买的一支发簪,余长生能看到云竹戴上这支发簪有多漂亮,脸上便不自觉的笑着,黄正道看的有些恶心便起身挡住月华,余长生抬起头看见黄正道站在不远处像是一朵黑云遮住月亮便有些不悦,“你要作甚么?”
黄正道顺势一屁股坐在余长生身旁打量起那支簪子,“啧啧啧,瞧瞧多精致。”见余长生并不理睬,黄正道自言自语的说道:“如今还未成亲便已是掏心掏肺的,若是成亲了,人家要月亮你也去天上摘下来呗。”
余长生扫了眼这煞风景的瘟神,朝着刘玄铁那边挪了挪身子,黄正道也不去追赶只是说道:“唉,也不知你这一去要走多远,那位姑娘能否等到你这支发簪?可别再叫山上的别家野猪拱了自家院里的白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黄正道如此说,余长生不由得一阵沉思,片刻后又挪动着身子回来,悄声说道:“你修为高,这些物件先放在你这儿,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替我送一趟?”
黄正道被这一句话震得咳来几声,“您老当绾甲洲是流风县那么大呢?我这一来一回费多大功夫您老一句不提,只为了小美人儿一笑跑死我也是小事一桩?”眼看余长生要将手收回去,黄正道眼疾手快的捉住,满脸奸笑的说道:“我没说不帮忙,如何我回山也在你前面,这东西我肯定替你带到,除去这些你就没有别的要带?”
余长生想了片刻说道:“再替我带句话吧,就说我有点想她。”少年说完觉着有些唐突便又改口道:“也不必非要说,若是忘了也无妨。”
此言一出,黄正道刘玄铁二人又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