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年眉目间挂着不悦,肩膀耸动指使着随从再把价钱往上提一提,少年始终信奉只要钱给的够多那便可以肆意妄为,不错,肆意妄为。
余长生不愿和眼前这位阔绰的公子哥再搅和下去,径直来到那少年面前,虽不知余长生是何人,锦衣少年眼中毫无惧意,仍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扬起下巴用鼻孔打量余长生一般。
余长生也不恼,只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既然有两座天字号庭院,你不妨去另一座那边试一试,兴许他们会答应你,只是我这座院子你就别再胡乱想了,你若是只出的起这点钱财还是不要在人前丢人现眼了。”
说完余长生转身离开,锦衣少年只当余长生是在说风凉话,向来自觉高人一等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矮人一头,便有些不服气的朝着余长生的背影开口道:“三万铁精钱,只要你拿天字号腰牌给我,这些铁精钱就是你的。”
少年语气高傲声音又大,身后那些等着引路道人发放腰牌的众人齐齐投来目光,看余长生脚步不停,少年也就不再自找没趣了唤上随从与余长生背离,黄正道走在余长生身后问道:“你不觉着那少年过于财大气粗?”
这位财大气粗的公子哥与余长生几人背道而驰,行了半路,锦衣少年又觉着折了面子不由得朝着身后随从发起牢骚,“那黑衫小子能从三尺琼楼讨到一座天字号莫不是哪家的公子哥?寻常家门可养不出来这副性子。”
身后随从抬起头,脸上神色被他掩藏的极好,锦衣少年瞧不出半分不对,随从讪讪一笑道:“王爷您果真聪慧至极,绾甲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让您瞧得上眼不过天圣宗和青竹山罢了......”沉吟片刻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天圣宗也没那个本事让真明道奉为座上宾,天圣宗百年内不过两位身怀''三城''修士而已,去青竹山劫杀武祖之时折损一位,如今的天圣宗怕是要跌下去了,假以时日中土道门便会派人接管天圣宗,那伙人依我看来多半是青竹山的人才对。”
锦衣少年实名赵佢,自幼痴迷排兵布阵执掌各方势力,当今太子便是这位赵王爷一母同胞的哥哥,坐立绾甲洲之内这位赵王爷的尊贵屈指可数,也叫他养成了挥金如土的脾性,赵佢眼下边要去中土参拜玄妙仙宗的山门才搭上这趟云舟,一来是寻个机缘去拜师入道二来则是让赵燕这艘小船离玄妙仙宗更近一些。
两人走在路上赵王爷似是不经意间开口问道:“这几人来此应是自鸣泉而来,怎么半点儿消息都不曾收到?”
身后随从压着气息悄声说道:“谢洪玉是个手段很辣的人,咱们的人多数都被灭了口当真是不留一丝回转的余地。”
“唉”赵佢双手负后站定道:“李元君也不是个善人,又逢上这个谢洪玉俩人一齐上称都凑不出二两的良心,玉梳国傍上了青竹山,鸣泉又仗着与我朝隔着玉梳国而不惧,如你所言中土玄妙仙宗接掌天圣宗我是无话可说了,能扳倒青竹山多花些代价也认了。”
“这事说到底也是咱们不对,人家李元君都摆了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又归顺了我朝,咱们这些谍子死就死了若是他们回来又不少让王爷您跟着操心,只当是李元君替咱们办了件好事···”随从话说一半,赵佢心思深沉的皱起眉头,如今天下纷乱赵燕站在绾甲洲这块地上还算说得上话,那便更要小心,一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
“笃定了这艘云舟之上两座天字号庭院都是惹不起的人,咱们还是夹起尾巴做人。”
......
黄正道几人倒是有说有笑,尤其是老黄,“您老方才那两句话当真气派,那小子的身份便是赵家天子的小儿子两年前册封太子后,他也就成了赵燕藩王远走京城。”黄正道摩挲着脸颊犯愁的说道:“他多半也认出你我了,您老若是觉着不舒服老黄这就去让他一场长眠。”
余长生走在前面也不搭腔,黄正道自顾自的说着无非是余长生这副睥睨天下的性子也算养出个坯子了
余长生三人沿着龟岛云舟曲径走了许久,黄正道走在前面不时的便需要伸手拨开曲径两侧伸出来的树枝一边抱怨着,不远处其中一位引路道人恭候在前方,远远的瞧见黄正道走来便施了一礼道:“小道幸得师尊蒙赐道号''德臻''几位直呼便可,这是黄先生的腰牌,师叔祖特意吩咐过贫道,黄先生在云舟上这些日子贫道要好生侍候,另外这些便是师叔祖嘱托贫道送给沈少侠的见面礼还请少侠鉴纳。”
黄正道先一步接过见面礼,一丝丝冰凉缠绕于指尖,上下打量着,“一块玄阴宝玉品相上强过杨一群那块''暖阳宝玉''许多这两块一起用舒服得很。”
说罢黄正道便将宝玉递给余长生后转过身看着德臻说道:“柴太上做事还是如此马后炮。”
这块玉握在手中是要舒服些,只是不知道调息之时用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杨一群送的那块时间一长便愈发滚烫直到余长生坚持不住时结束调息,以至于那块暖阳宝玉余长生是越用越少至于后来干脆不用,如今四境胎息刚好用这两块玉,将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