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身后拉着赵拒脸上赔着笑说道:“小的替少爷给您赔个不是,少爷他有心无言,言语间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余长生也不理会自顾转身离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黄正道从一旁走出,“这位赵燕的小王爷倒也真是心直口快,亏了他身旁那个不起眼的扈从才没被人打死。”
“他说出天圣宗那三个字我便想着让他留在这座院子。”
黄正道疑惑道:“那你怎么不动手?”
余长生摇了摇头“不想给你们添麻烦,那个小道士不是说不让在云舟上施展修为吗?”
黄正道哈哈大笑道:“那是管着那些不如他真明道的,咱们就是打沉了这座云舟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儿。”喘匀了气黄正道接着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说什么添麻烦,倘若因为怕麻烦就抽身出去躲得远远的那也就算不得自己人了。”
“自己人?”
余长生从没听谁如此说过,胖婶儿只拿自己视若己出当作孩子一般,青竹镇的同辈人也从没拿他当过自己人看待,黄正道看余长生一时回不过神来便伸出手扯了一把余长生的袖子,余长生才回过神来。
赵拒被随从扶着离开那座院子,身后景象翻腾,二人才算是离开那座天字号庭院后赵拒被惊出一身冷汗,“他难不成想杀了我?”
一道道轻细的真元顺着赵拒的后背流入这位惊魂未定的赵燕小王爷才平复心神,随从扶着赵拒说道:“两方都占着理谁也说不过谁,倘若真如所料,那就算他在咱们看来纵有千般不是可他还是武祖还是天尊还是三山五岳之主,世间能同他坐而论道之人无不是开宗立派的山巅大修士,如此看来王爷您就算死在那座天字号庭院都值。”
赵拒一把拍掉随从伸出的拇指,那位当真是不喜言谈又生性寡淡,今日登门不仅论道更喝了他一杯茶怎么看来都是赵拒赚了。
两人走后德臻站在那座天字号前,反复的抬起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深色道袍被汗水浸透湿透一大片,黄正道笑吟吟的坐在茶台旁看着这位小道士开口问道:“受了什么好处?我还在这座院子呢他便敢五次三番的来?”
德臻垂着头不敢直视黄正道,就连声音也止不住的发颤,“回黄先生,那位手持玄妙仙宗的天师法召我如何敢不放行。”
说到底真明道还是道门的三尺琼海和这座云舟也是道门的,黄正道一行人不过是租客。
黄正道点了点头,“言之有理那这次我也就不再追究了,我也不想再有下次,倘若他还不讲理那就跟青竹山说。”
“对了,眼下到了什么地界?”
“回黄先生,半月后便能抵达中土。”
黄正道挥手斥退德臻,“行了,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德臻离去后,余长生刘玄铁从屋中走出,刘玄铁担心到了中土后玄妙仙宗不会让三人来去自如,“黄教头可曾想过如何从中土抽身?”
若是放在其余八洲之地刘玄铁不会有此忧虑,中土不同于其余八洲文物两脉分庭抗礼之势,在这里除去‘武墓’和‘武庙’两处再无武道传承。
黄正道摆了摆手,“无妨,那群天师真人还不能亲自下场和我这个小辈过过招,若是输在同辈手中也是我黄正道技不如人罢了。”黄正道说着叹了口气又道:“本打算去洞云洲或是寒蝉洲走一遭,却不曾想先来中土了。”
刘玄铁听黄正道如此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问,正如同许多儒家先生说的一般;“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刘玄铁行走天下许久也不曾踏足中土,那时的自己还只是一个八境的武夫而已,这块地上叫一个八境武夫死的不声不响还谈不上有多费气力。
黄正道起身说道:“不必想那许多,老祖闭关多日今日正好出去走走,若是另一座天字号庭院的两位合适的话,老黄我正好在中间作个媒人将她俩都说给老祖。”
一番话下来,独余长生拉着个脸,那二人仰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