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山猛地回头,却见窗户外,二十多米处的院墙上,蹲着一个黑影。
岳秀山眼力外放,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着夜行衣服的男人,蒙着脸,用手指了指书桌上。
钉在书桌上的,赫然是一张纸条卷起的尖细纸管,折成飞锥形状!
他太爷的,若不是我是个练武之人,这管纸锥也足以穿透颅脑,致人重伤或毙命!
这人起意歹毒,这纸锥一掷,一是传递信息,二是想确认自己武者的身份!
岳秀山强捺住心头的怒火,目光盯着院墙上的黑衣人,此人功力不俗,是个强者。
右手拔下书桌上的纸锥,拈开一看,只有四字,
“出来聊聊!”
聊你妈!
岳秀山也不想惊动梁老爷子和何大姐,自己出外也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姐可不是怕事的人!
走到窗前,左手索性将窗户全部推开,一纵身,便出了卧室。
黑衣人见岳秀山出来,扭身下了院墙,向西南奔去,显然轻功不弱!
岳秀山自然看得出这个夜行人的武功水准,如果按古武门派的级别,天地玄黄来论,这人可能是个玄级中期的样子。如果按道家以后天先天超凡入圣这四境界来论,这人不过是个后天后期境界左右。
而岳秀山自己,早已进入到超凡境界,自然不会把他瞧在眼里。
但以防万一,岳秀山还是取了几根牙签扣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自从上次用过一次牙签之后,发现这种东西无论是打穴还是作暗器,都很好用,而且价廉物美,不需要回收。
黑衣人见岳秀山不疾不徐地追在后面,心里暗暗吃惊!
此人年纪轻轻,功力如此深厚,难道是哪一大家隐世门派的出世弟子不成?
向西南走了约七八里地,黑衣人折进一处小公园之中,
此时已过午夜,公园静无一闲人,而公园一处花坛的台阶上,却是站着一个穿黑西服的中年人,和一个引岳秀山来的夜行人差不多的黑衣人。
岳秀山早已远远瞧见,见夜行人直向花坛奔去,便知他们是一伙的!
“她来了!”
那夜行人一纵身也上了花坛,转身站定在西服中年人的左侧,突然“哎哟”一声,双膝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像是跪迎岳秀山一般。
岳秀山从小就不是个装圣母的性情,被这夜行人暗算,虽未被他得手中招,但依然是恶意满满,岂能轻饶!
屈指弹出两枚牙签,正中夜行人的两腿环跳穴。
夜行人猝不及防,一下跪倒,但毕竟不是普通人,立刻将环跳穴上的牙签拔出!
“你…你敢暗器伤人?”
岳秀山嘿嘿冷笑,
“你不是更无耻,背后偷袭吗?”
西服中年人脸色一变,复又哼了一声,
“如今的古武门派都堕落成这样了吗?连规矩道义都不讲了吗?”
“规矩?穿门入户,背后偷袭!这就是你们的规矩!遇君子讲仁义,遇盗匪动刀兵!这就是我的规矩!”
“你!”
中年人被岳秀山呛得一噎,不曾想这个年轻人一点都不讲武德,不懂得尊老爱幼,顿时无话可说,只得转换话题。
“政府在建国之初,就曾与各古武宗门达成协议,各古武宗门不得干预政治事务,不得效力政治集团,政府也不干预各宗门的正常活动,难道你的长辈没有交待过你?”
岳秀山当然知道这些门派忌讳,但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是什么古武门派,她是道门出身,练功习武是为了自卫,道门五艺才是营生手段,可不是其它古武门派,单纯地练武,凭恃武力值讨生活。
“首先,我不是古武中人,我只是一名中医医生,我只是治病医人,不分贫富贵贱,谁请到我,我就动手医治,你有病,我有药,一样可以,这是我的职业!
其次,我没有参与也不愿参与所谓的政治事务。更不会加入任何政治集团。
所以,最好别惹我!别与我发生利益冲突,更别调查我的来历和家庭,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如若不然,别怪我做事无底线,到时有什么后果,勿谓言之不预!”
岳秀山不与对方啰嗦,话一说完,双足微屈,纵身向后腾空而起,如一只白鹤排空飞去,将轻身术发挥到极致,在对方三人目瞪口呆中消失不见。
“这个女子,只怕是宿年的老怪物,不知练了什么功夫,如同处子模样,功力只怕到了天级境界。”
西服中年人右侧的黑衣人,一直不言亦不动,见到岳秀山的轻身提纵术之后,才认识到此人功夫差不多到了人的极限。心中不由惊恐万分。
“这样的人物,能不招惹,千万不要去触怒,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古武门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