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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妾还想出宫呢!”
楚绍不过想寻安抚,浅尝辄止后便放开了人。
听见魏玉瑶要出宫,他斜睨了一眼她身边的女婢绿芜等人,道,“是因遥望楼泄露方子之事?”
魏玉瑶心知,皇帝肯定比自己更早得到消息,扯了扯他的衣襟哼了声,“皇上既然知了,也不与妾说一声!”
“不过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作祟。这窝里人偷窃,瞿二舅若都处理不好,你还能放心与他合作?”
魏玉瑶仍坐靠在皇帝的怀里。
见他慵懒地玩着她的柔荑,翻了翻白眼,“二舅若不放心,还能放心何人?”
顿了顿,她又道,
“我倒好奇是何人在作祟。我记得遥望楼里的一应伙计,都是瞿家家生子,且还是从江南带京来的,怎还有人能够撺掇他们起了旁的心思?”
“既然想瞧瞧,那朕陪你去。”
“别。”
魏玉瑶见皇帝要起来,她伸手按住他,嗔了声,
“皇上您日理万机,还是别陪妾。您不知晓如今不管是朝中大臣,亦或是平头百姓,哪个不是见了妾就直上来扔臭鸡蛋!”
魏玉瑶是半开玩笑的,怎知皇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朕瞧谁敢!”
魏玉瑶忙安抚,给他顺毛道,“皇上是知的,妾不介意旁人如何攻讦我,可我心疼皇上~”
闻言,楚绍捏住了她精致的下颌,虎目微眯,道,“朕是天子,还须如此憋屈?”
“皇上心系社稷,亦知百姓是水,皇帝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理。
且,平头百姓只关心,何人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不在乎何人做皇帝,因而,皇上暂且还是要委屈一下咯~”
魏玉瑶手捧着皇帝的脸,主动凑前送上香吻。
最后在魏玉瑶的一再坚持下,皇帝允了由晋三紫苏护着她出宫。
富顺坊
瞿邵荣黑沉着脸,见押跪地在面前的家仆瞿忠的大儿子瞿林。
旁的是瞿忠夫妻二人,以及女儿跪在他面前求情。
紧挨着瞿林身边的瑟瑟发抖的奴婢,是方氏的陪嫁之一的倚翠。
瞿林原本是家厨,人长得肥胖,瞧着一脸憨厚,一手厨艺比御厨也半点不落。
他又是家生子,他爹瞿忠是跟着老太爷身边,从小厮做起一直做到管家的位置。
瞿邵荣进京的时候,老太爷便瞿忠一家跟着他过来。
是有提升之意。
瞿邵荣亦看重瞿林的手艺,自然高看他,便安排在遥望楼当厨。
他也不负所望,魏玉瑶手把手教一回,他就能个学十成十,后面只看她写的菜谱,就能独当一面做出来。
本是瞧着他前途一片光明的。
瞿邵荣亦有打算将他升为厨师,开分号时由他手把手教,一批能独当一面的厨子。
怎会料想到,他会包藏祸心、吃里扒外,偷了遥望楼的菜谱卖给了对面新开的如意楼。
揭发这事的,还是因方氏敏锐察觉出,倚翠近来做事懈怠,又暗藏金饰。
还有就是往后厨里钻得勤。
她与瞿林相好,方氏是知晓的。
但二人频繁相见,又暗地里偷偷摸摸的行径,便让方氏怀疑上了。
方氏与瞿邵荣说,他说正好魏玉瑶让人送来新的菜谱,还有豆苗。
至于豆苗菜的方,他抄誊了一份略作改动。
他将改动过的方子故意给了瞿林。
不想翌日,对家就宣传起豆芽菜来,且,他不知瞿林还偷偷把瞿邵东送来的一袋荷兰薯,是越洋品种的粮食作物给了如意楼。
他原本要等魏玉瑶出宫才问她,这东西能否在他们晏朝种下。
那荷兰薯开始发芽了,瞿邵荣并未有留意,正巧有只野猫窜了进来偷食,他发现时野猫倒在一旁口吐白沫死了,吓得他差点儿连着麻袋都给扔了出去。
方氏知了摁住了他,说大哥送来的,想来应不会明知有中毒,还给他们捎来这东西。
说等魏玉瑶瞧了,若是真的不能吃的话,便再做打算。
瞿邵荣转头嘱咐瞿林要看管好,不要让人碰这个东西。
瞿林不知发了芽的荷兰薯有毒,见瞿邵荣这般谨慎又宝贝地藏起来,以为是好东西,于是偷了一些出来给了对家如意楼。
如意楼的厨子经过他一番指点,将荷兰薯切成大块的三角丁,而后用油炸。
别说没人吃过这东西,如意楼的老板满意得不得,当即就赏了他五百两,让他想尽办法把荷兰薯的出处告知他。
又许诺他,事成后送他一座京城的大屋。
瞿林再怎么得瞿邵荣看中,也摆脱不了他家生子的身份。
再有倚翠给他吹枕边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