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刚刚刘嬷嬷偷偷回禀,昨日沈绪安确实在宫中当差,也确实有见过她,只是闲聊几句就走了。
见确实没生出什么事,大长公主面色不由放松下来,叹口气接着道:“
你贵为国公府嫡女,本应该给府中女子做表率,我与你母亲对你付出诸多心血,就是想将你培养成才,好将来有一天能做那中宫娘娘,成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可你看你做事毛毛躁躁,对家中姐妹都是胡乱猜测,真是平白辜负我这么多年的教养了。”
大长公主虽然生气,但是又打心里心疼沈子菡,斥责了她一番,又让她去祠堂跪上三日闭门思过,此事就算了了。
沈溪怡见沈子菡跪在地上抹着眼泪,也不好多待,称自己还得准备与陆相大婚的喜服,就告退了。
沈子菡也领了罚出去,屋里只留下林嬷嬷跟长公主二人,大长公主盯着刚刚沈溪怡离开的身影,有些若有所思。
林嬷嬷因刚刚的事,解了手牌,令小厮去找国公爷,看着长公主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公主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大丫头跟以前不太一样,还记得刚从那乡下农户带回来时懵懵懂懂的样子,全不似如今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我本以为她遇到刚刚那种事情多少会有些慌乱,毕竟有关女儿家清白名声,但看到刚才她应答如流,竟丝毫没有一丝慌乱,倒叫我重新看待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庶女了。”
大长公主沉吟片刻,对林嬷嬷吩咐道:“
虽然她振振有词,但我还是有些不相信,你去宫里找一趟太妃身边的孟姑姑,问问昨日是否安排了绪安去宫里当差。”
林嬷嬷点点头,心里明白,公主还是对大姑娘心有怀疑。
大长公主抿了一口药茶,眸中冷然:
“她不过是一个贱婢所生的庶女,若不是怕外人说我们国公府苛待庶女,早叫她老死在田庄里,哪里能送她登上国公府的大门?
可若她心思不纯,让国公府蒙了羞,那她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手中佛串被扯的几乎断裂,大长公主又冷冷开口:“
你去盯着陈氏,不许她私自去祠堂放了子菡,她缺乏管教,若是不收收性子,迟早要惹出大乱子。”
朝堂局势波谲云诡,国公府势必要卷入这场政治斗争,可若能全身而退,甚至助其中一方夺下政权,那么国公府百年荣兴也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