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生命……
呼吸越来越急促,前世之事犹如在眼前一般,让她神思恍惚。
茫然中,自内殿走出来一个人,待她定睛望去,竟是沈继松。
几日不见,他变得越来越苍老,平日里儒雅绅士的形象不复从前,嘴唇干涩开裂,憔悴不堪。
正要向前,常公公拉了他,在耳边嘱咐了几句,沈继松明显神情变得轻松了。
自内殿出来后,沈继松叫着沈溪怡来到殿外,难得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话,:“身上还疼吗?上次是为父不好,下手重了些,可是当时为父也是心里着急,担心你与陆相的婚事有什么变故,你一个女儿家,若是夫家不要你,将来日子该如何过的下去。
不过父女哪儿有隔夜仇,你一向是个乖顺的,等下见到太后娘娘,你记住,无论给你任何封赏,统统不要,只管向太后求情,求她放过沈家这一回,从轻发落。”
沈溪怡向后退了两步,一副看笑话般冷笑道:“父亲大人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上次我向父亲讨不到的恩典,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向太后娘娘讨了,父亲说可好?
我须得求太后娘娘,赏我生母一个恩典,让她给一个谁都不能欺负的名份,看这日后,谁还敢张口闭口的叫她作贱婢!”
“你!”
沈继松气的吹胡子瞪眼,他都承认自己错了,还搬出了他们的父女情分,他就知道她是个白眼狼,手臂忍不住伸出,高高举起,他恨不得一巴掌打的她跪地求饶,让她知道,她一天没有嫁人,都得听他的。
沈溪怡反而不躲,冷笑着等待巴掌落在她脸上,反正到时候这巴掌印落下,太后自然知道,她这个陛下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后的宫外打她。
沈继松最终还是强压下怒火,手颤颤巍巍落下。
这个时候,他不能被这个忤逆女气的失了分寸,她马上要面见太后,若这时打她,难保太后不会觉得,沈家对太后跟圣上早就心生怨恨。
如此,太后岂不是会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