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据沈溪怡之前所了解到的,太后跟李祈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十分要好,虽说太后看着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的看待他,但是母子之间多有嫌细,想来再怎么亲近,也比不上亲生母亲。
“沈大姑娘想什么呢?”
不觉间,沈溪怡已经随着太后来到百花宫,太后早已叫人备好午膳,等沈溪怡回过神来,身边的宫人已经被太后都赶了出去,偌大的百花宫中,只剩下她跟太后两个人。
沈溪怡突然察觉到,太后今日召她前来,似乎有其他更为严紧的事打听,才特意把她叫到别的宫里来。
果然宫门紧闭上后,太后扭过头来急切的问她道:“姑娘那日可有看清那刺客的样貌?”
沈溪怡心口微颤,顿时紧张起来。
太后今日这般问她,难道是知道那日出事时,李祈同她在一起了?
她当然不能直接告诉太后,李祈是去她房中遇到的刺客,那不就等于把她跟李祈的关系真相大白了吗?
不等她想好如何拒绝,太后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你不必瞒着哀家,我知道那日行刺时,你与陛下在一处,哀家今日找你过来就是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仔细说来!”
沈溪怡顿时全身的血色褪去,手脚冰凉,她强撑着一丝理智道:是陛下同娘娘说的吗?”
当时房间里只有她跟李祈,沈溪怡自然认为是李祈说的。
只是不知道,他已经跟太后都说了哪些,会不会将二人的实际关系已经告诉给了太后?
太后听罢却摇摇头,说道:“不是圣上,他哪里会跟我说这些,不过是他昏迷之际,我绑了他身边的天书,他不得已才同我说的,当时他跟他并不在一起,与圣上在一起的,是沈姑娘你。”
闻言,沈溪怡心口骤然一松,若没有李祈我许可,天书是绝不会将他们二人之事告诉其他人的。
也就是说,太后只知道那日行刺之时,她同李祈待在一处,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更隐秘的事。
也是,若是太后知道他跟她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怎么可能是如今这副样子?
忐忑不安的心放松下来,沈溪怡道:“那日帐中出事,我四处去寻找我的贴身丫鬟,无意中却撞到了陛下与那刺客交手。”
“那你可有看清那刺客的面容?”太后似乎相信了她的话,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
沈溪怡如实回答道:“那刺客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并未看清楚是什么人。”
太后哀哀叹了口气,又紧张问道:“那你可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吗?”
沈溪怡摇头。
她是真的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两人一交手,她就急忙跑走了,等她再赶回去时,只看到了受了重伤的李祈,并没有看到刺客的身影。
太后面上不由得更加泛愁,神情中带着明显的急色:“圣上所中剧毒实属罕见,若要将体内毒素全部清除,还是得找出那位刺客,拿到解药才行。”
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一直觉得,太后为何一直在追问她刺客的事情,原来是为了帮李祈寻找解药。
她听后安慰太后道:“太后娘娘不必担心,我听说禁军统领已经下令戒严,全城搜捕刺客,我们国公府也派出不少人,正在四处打探,相信没多久就有那刺客的消息了,等抓到他,自然能找到陛下的解药。”
太后听罢没说话,但是反而似乎各地担心了,眉间愁云密布,就连原本要跟沈溪怡吃饭,也只是淡淡的吃了几口菜,还总是唉声叹气的。
沈溪怡也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了,见太后也停了筷子,随便吃了几口,也放下筷子,就要寻个借口告辞。
却从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宫人敲敲门禀告道:“娘娘,圣上派了身边的天书过来,说是要请沈姑娘过去一趟。”
两人皆是一怔。
沈溪怡没想到,李祈会在这个时候见她,而太后却摇了摇头,无奈道:“他这是知道我向你打听他的事情,故意想从我这里把你支走呢。”
沈溪怡不敢动,只乖乖低着头。
太后摆了摆手道:“没事,你且去吧,他刚好,哀家不想惹他生气。”
沈溪怡实在摸不透这对母子之间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卷入什么风波中,连忙告辞退下。
临出门前,太后又叫住她,从手腕处褪下来一个翡翠手镯,拿给她,温柔笑道:“说是请你吃饭,哀家看你吃了没几口,许是饭菜不合你的口味,这个镯子你拿着,就当是给你的谢礼。”
沈溪怡连忙推辞,太后却固执的不听她的话,执意将镯子套上她的手腕,附到她耳边小声说道:“若等下陛下问你我们之间讨论了什么,你只须说我们二人吃饭罢了,哀家什么都没有问。”
沈溪怡乖巧应下,退出房间后,忍不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天书见她出来,一言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