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几次,不过没有来看王妃,是找王爷说事情的。”
具体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王爷去军营了,每日早出晚归,王妃现在恐怕见不到。王爷还嘱咐了,王妃痊愈前,不得随意出府。”
王爷不想和王妃共处一室才去的军营,其实军中已许久无大事发生。
外面也是,除了半年前和亲之事京都较为热闹些,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
王爷不准王妃出府,是知道王妃就算出府也无处可去,外面人人喊打。
“对了,现在外面都在传是王妃推贾姑娘下水不成反被拖下水,然后王妃为了报复又用滚油伤害两岁的小侄子,于是王爷为贾姑娘一怒冲冠重罚王妃,王妃才许久出不了门。”
虽然贾元恩栽赃陷害的手段很拙劣,但不防之下,确实很有效果,汴京城的百姓们对王妃更是敬而远之了。
谢姚都听乐了。
“贾姑娘?”
“是王爷的那个远房表妹,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
“她都已经嫁作他人妇了,离了还能叫姑娘?”谢姚真诚地询问。
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常识。
上大学时为了学好中国古代法律,也因为她喜欢读古书,基本上在图书馆里看遍了经史子集,似乎那些史书里也不曾提及。
她知道封建制度害人,可总不能几个字都留不下。
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她毕业太久全忘光了。
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但如果有机会,还是多读点书吧。
肚里没点墨水,总感觉脑子也不太灵光了,随口一句话都要锱铢必较,维持人设也太难了QAQ。
谢姚正思索着要如何搞到书,茉香却觉得王妃话里话外都在嘲笑王爷的表妹,兀自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虽然贾元恩与她的前夫闹得很凶,还告上了衙门,但王爷和穆家都出面了,勉强算得上是和离了吧。
贾元恩有穆家远房的身份撑腰,是可以再嫁的,只是撒泼打滚与委身他人的名声在外,没什么好人家乐意娶她回去供着,多是玩玩就没了下文。
无法,她也只能赖在穆四身边。
只是平白让不近人情的肃王多了些许可笑的桃色新闻,不过当事双方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倒也让一群吃瓜观众们乐得自在。
说话间,谢姚自己随意梳了松松垮垮的椎髻。
椎髻比较简单随性,适合她不想麻烦的性子。与京都如今流行以高为美的发髻不太一样,那些都很繁杂,假发真发一起上,看起来很大,实际也很重。
加上奢华的钗簪、珥环以及精致繁琐的服装,出个门估计会被身上的这些东西给累死。
谢姚不仅不想出门,更不想因为穿着打扮累到自个儿。
所以当茉香把王妃要戴的珠冠递过来时,谢姚狠狠拒绝了。
素雅,华丽,但有点重得离谱。
戴这玩意儿一整天,像是在给自己的头皮施加酷刑。
茉香又拿来一套红色裙装的时候,她心里的声音也是拒绝的。
在现代的时候她都极少穿裙子,虽然经常被嘲中性风,但随便一件T配一条长裤就能出门,真的很方便。
就算知道这是古代,她也不是很想一天换好几套衣服。
她阅读相关书籍时也曾恶意揣测过那些古人是不是闲的,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就光在那里换衣服了。
抹胸,褙子,腰带,外衫……
一层层,一件件,就离谱。
这精简后的裙装还是原主按照她老家的习俗改良过的,不然会多个碍事的大袖子,花纹布料也会更复杂。
懂了,古代女子不能随意出门,只好天天在妆容和服饰上下功夫。这么一想,古代女子的比美大赛还有点可悲。
所以说,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把她扔进这个世界里来的啊?
她在现代活得多么逍遥自在。
哎,现在也只能想想了。
害人不浅,真的会有损功德呐。
……
天清晓露新,瓶里残枝堕,深庭鹇语喧。
四角苍穹寂寥,秋梧疏影绥绥,晨檐寒霜重。
柴房中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传来,炊烟袅袅而起,隐约还能听到几个仆人聚在一起打招呼的声音,还有几句闲聊。
东屋里的主子已洗漱完毕,大手轻轻安抚着怀里不停抽噎中的襁褓,漫不经心地来回踱步,等着用早膳。
角落里坐着的中年妇人手持银针绣着婴儿戴的虎头帽,正绣到一只虎耳朵,嘴里忍不住念叨。
“昨个夜里听说西院的那位醒了,怎么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
“谁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进来送热茶的嬷嬷趁机插话。
“表哥可是亲自看过的,太医院也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