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半个时辰之前,黑衣人经过,坐在摊子旁边的货郎急忙起身让她拿走了一大堆糕点。
茉香从屋顶上跳下被人叫住的时候也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不一会儿她就怀里抱着一大堆糕点不知所措。
“你说这是谁给我的?”
货郎小心翼翼得说道:“是一位跟您一样穿着黑衣服的姑娘,她还骑着一匹黑色的马。她说,如果你路过这里,就把糕点都给你,如果你不来,糕点就只能留在这里了。”
无奈,被发现了的茉香只好抱着东西先打道回府。
这么多糕点,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不拿回去岂不是太可惜了。
……
另一边。
程阿婆说了几句安抚小孩子的话,又将视线转到在场的所有人。
“有没有人来告诉老身,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目光犀利,声音沉稳,一下子就把闹哄哄的人群给镇住了。
“阿婆,这事儿啊,和您没关系。您先带着孩子进屋去吧。这件事我们来处理就行。”
“事情是在我的店里发生的,就该我来管。怎能让大伙替老身代劳?”
程阿婆面色冷峻,虽然已经白发苍苍,却仍然精神矍铄,说的话让人不得不信服。
随即,就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一字一句原本告诉她。
“原来如此,这事我是撇不开了。”
周围这么多年轻人,怎么敢让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去张罗这些,纷纷站出来,不是去请大夫,就是去清理混乱的场面。
胖大汉拘谨地站在程阿婆面前,他从前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老实人。
老实人被逼急了,什么事干不出来。
众人一边同情,一边感慨。
“程阿婆,我错了。”
程阿婆看了一眼神情慌乱的胖大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一个好孩子,他只是被人激怒了,本性是好的。
“别怕,等大夫来了,让他瞧一瞧,看看大夫怎么说。如果他受的伤并不严重,你们两个,还是和解吧。”
程阿婆没有说如果他受的伤很严重怎么办,这种情况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除了被带走,还能有什么办法?
去请大夫的人没等多久就回来了,他身后跟着的是城外东南角张太丞医馆的坐馆大夫。
大夫放下药箱就去看病人的情况。
店里的气氛焦灼不安,好在大夫朝程阿婆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给瘦子清理淤血,包扎伤口。
接下来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
程阿婆把角落里的位置空了出来,让给他们,其他人也都渐渐离开,没有了紧张的感觉,程颖儿终于自在了些。
就见收拾餐桌的祖母变了脸色。
“祖母?”小姑娘喊了一声,程阿婆却没有回应,低头收拾着碗筷。
少年和萧鸣枫站在角落里,完全没有帮上什么忙。
“无明姐姐,我感觉自己自从来了大庆,就没什么用了。”说着还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仿佛错过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
少年的血总是热的,连灵魂也是滚烫,炽热得像太阳,叫人移不开眼睛。
谢姚已经不是少年。
她工作期间见证了太多。
热血孤勇总会换来一瓢凉水,人总会有醒悟过来的时候。
那时候再孤注一掷的人,才最可敬。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阿凛。”
没见她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吗?
谢姚觉得自己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她对这一幕没有太多的情绪反应,她只是旁若无人地站在人群看不到的角落里发呆。
程阿婆重新招呼客人进店入座。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无明姐姐,你放着,我来点!”
萧鸣枫让他随意,吃什么都没有差别,只在好不好吃。
少年洋洋洒洒地点了二十几道菜,萧鸣枫想说吃不完浪费了,可是这是古代,她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姐姐,我请客!”
萧鸣枫不会抢着买单。他们两个都不缺钱,跟小殿下何必计较这些。
少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将里面的碎银子都倒了出来。
“老奶奶,你看看我点的东西要多少钱?”
那意思就是你自己捡走。
程阿婆和蔼可亲地望着少年,捡起银子来也是不含糊。
“这一顿,老身请公子吃,就当答谢公子的仗义执言了。”
少年像是头次被人夸一样傻乐着。
“小姐不点些别的?”
萧鸣枫觉得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