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几位,我这我这有个法子能给孔庙赚取些许的银两。不知几位有没有兴趣?”长孙冲挑挑眉,看向面前的老者们道,“赚取些银两修葺庙宇,多出来的钱还能给孔家学子们买些笔墨纸砚岂不美哉?”
“哦?说说?”显然,老者们也对长孙冲的提议产生了兴趣,于是好奇的看向长孙冲。
长孙冲正欲开口,庙宇外传来两声惊讶的呼声。
长孙冲挑挑眉,这声音他能听出来,一声来自在门口等候的李承乾。而另一声也很是熟悉,自己肯定在哪听过,但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见几位老者都阴沉着脸,长孙冲也不好开口询问,只能静静的等着声音的主人自己到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出现在门口。
几位老人家及孔颖达朝着来人行了个礼道:“见过家主。”
长孙冲也跟着行礼,再抬起头时,看见了一位熟悉的面庞,只不过那张脸有些微微抽搐,身旁跟着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的李承乾。
来人便是长孙冲那天和李承乾在龙池的青楼中遇见的少年孔三德,长孙冲自然现在也知道了他真正的名字孔德伦。
孔德伦,孔子第三十三代嫡孙,生于武德三年。
殿外的孔子庙堂碑便是为记述高祖武德九年其褒圣侯及重修孔庙事而立。
“见过二世祖、四世祖……”孔德伦也看见了殿内的长孙冲,忍着自己的表情,朝着几位老人家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礼既然已经行完,几位老人家也不再给孔德伦面子,对孔德伦说教起来。
“又去哪了,贵客上门不知迎接,还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世祖,我是去采风了,这是我作的文。”孔德伦从袖中掏出一叠字纸递了过去。
要是在往常,几位世祖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如今长孙冲做的诗词珠玉在前,一相比较之下,几个老人家自然也看不上了这文章。
“这写的什么,无行文脉络,又没一点真情实意”,四世祖对着孔德伦的文章一阵批评,恨铁不成钢道,“纯粹为了写而写,长此以往下去,你又能有什么提升呢?”
二世祖则是将长孙冲的文章拍到孔德伦的面前道:“看看这个,这是人家长孙公子刚刚写好的,玉藻华丽却又真情实意,放荡不羁却又内敛精神,这才是好文好诗。”
“让你看就看,别乱碰”,一旁的七世祖,则是嫌弃的将孔德伦想将字纸拿起的手拍下,继续道,“长孙公子会在孔家待上几天,这几日你好好虚心求教一番,我们也不要求你能赶上人家长孙公子,能学个几分便好。”
随即又转头看向长孙冲哈哈一笑道:“我们几人向来在教导小辈时比较严厉,这位便是我孔家的当代家主孔德伦,年纪与你相近,你们二人平辈论交便好,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长孙冲见过德伦兄”,长孙冲朝着孔德伦行了个礼,随后看向几位老人家笑道,“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我看德伦兄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样,想必这也是得以于几位老人家平时的教导,严师出高徒也并非虚言。”
“好,好一句腹有诗书气自华”,几位老人家被长孙冲的一番话说的心花怒放,毕竟孔德伦从小在他们的教导之下长大,不是亲孙却胜似亲孙,于是看着长孙冲抚须笑道,“想必这诗,也并非这一句,不若公子全写下来,令我们几人拜读一番?”
“几位老人家莫折煞晚辈了”,长孙冲拱拱手苦笑道,“几位是老师的长辈,自然也是我的长辈,如若不嫌弃,像老师一般唤我一声冲儿便好。”
随即俯身提笔写下: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厌伴老儒烹瓠叶,强随举子踏槐花。
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
得意犹堪夸世俗,诏黄新湿字如鸦。(和董传留别,苏轼)
看着长孙冲静静书写,几位老者转头看向孔颖达感慨道:“颖达你小时候也是我们几个教导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教授育人的能力已经都在我们之上了。”
“几位太公说笑了,颖达也是取了巧,教授的学生少,因此才教出了这一个成才的,不像几位太公,教授的子弟没有上千也有成百”,孔颖达恭敬拜道,随即从袖中掏出了一叠字纸递了过去恭敬道,“这是颖达与冲儿一同编撰而成的一件蒙学读物,还请几位太公斧正。”
“哦,是吗。”二世祖微笑接过,搭眼一看便是眉头紧锁,几吸时间后,便是拍着大腿连连称赞道,“好,好一句,教不严,师之惰。”
随即瞪了一眼静立在一旁的孔德伦,冷哼一声道:“怎的如此没眼力见,还不带冲儿四处转转去。”
孔德伦如蒙大赦般朝着几人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连忙引着长孙冲走了出去。
“哟,德伦兄,堂堂孔家三十三世孙竟然……”提前出来,靠在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