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待了那么多年,还是没看透容璟墨。
或者说从刚开始就没看透。
连他对这段婚姻,是迫于家族压力,被逼无奈才同意的婚姻,还是其他,她一概不知。
对这段婚姻是讨厌,还是将就,她摸不透,看不清他的态度。
整个就是混不吝,一副雅痞二世祖。
想到他那不羁的痞性,她就疲惫,头疼。
她不管他在外面如何,但是她的洁癖,让她无法容忍,他碰过别人在碰她,她就犯呕。
因此她是警告,在他们间划开界限。
她够疲惫的,不想再处理什么小三,小四,自己招惹的东西自己处理。
手机震动,她拿出来,看到弹出来的消息:“苒苒,你跑哪去了。”
想到那灯光晃得她眼睛难受,找了个借口:“我明天还要上班,你们玩。”
“那行吧。”
容璟墨回到包厢,找了个位置坐下,就有女人靠了过来,他态度冷漠,夹杂着威胁:“我不喜欢香水。”
想要靠近他的女人,尴尬的保持着弯腰的姿势,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求救的望向容璟墨的朋友。
陆御梵挪动屁股,在容璟墨身边坐下,给他倒了杯酒,调侃道:“出去一趟,艳遇被拒。”
容璟墨端着酒的手一顿,墨色的眼眸微滞,唇一闪即逝的笑意,被暗色的灯光掩盖。
艳遇?
他三年未见的妻子。
他偏头望了一眼陆御梵,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说,把酒一饮而尽,眉宇间满是慵懒,站起身,整理衣服的褶皱。
“我先走了,今晚你的消费记我账上。”
“唉,不是。”
“我们特意为你组的局,你走了,算是怎么回事。”
容璟墨头也没回的走了,他回到别墅,看着一如他走时的装潢,冷清的色调,没有一点暖意,他拧了拧眉,朝着里面走去。
林姨看到她,震惊道:“先生,你回来了。”
“太太呢?”
林姨疑惑不解的望着他:“先生,太太住在外面,一直都没回来过。”
容璟墨凤眸微眯,冷寒的气息渐显:“没回来过。”
“嗯,一直都没回来过。”
“她过节或者有事都是直接回老宅。”
“我知道了,你忙完去休息吧。”
容璟墨上楼,回到卧室,望着单色调,衣服,洗漱用品都只是一份时,心情复杂,嘲弄冷笑:“商业联姻,还真的只是商业联姻,一点情感都没有。”
“用他身份,谋取好处,却从未想过他这个人半分。”
他容璟墨的身份岂是白用,不用付出代价的。
他转身离开房间,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发现他没她微信,连她朋友都不知道,他往后依靠,捏着眉心。
连找她的路径都没有。
可是大晚上的,他去找他家老太太问,还不给他骂得狗血淋头。
秦慕苒端着红酒,站在窗边,望着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夜景,怔然出神。
容璟墨坐在车上,骨节分明,白皙如玉脂的手搭在车盘上,食指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眉头紧锁的望着灯还在亮着的阳台。
他望着未回复的消息,深邃的眼眸划过躁郁,他推开车门,掀长的身影,站在雪地里。
秦慕苒听到门铃声,以为幻听了,她并没有搭理,直到再次响起,她不悦的拧眉,同时多了几分防备,朝着门边走去。
透过猫眼朝外面望去,看到是容璟墨,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黛眉紧凝,直接装作不知道,转身往里走,刚跨出半步。
“你还没睡。”
“不给我开门。”
“我不介意拆了这道门。”
秦慕苒紧攥着拳头,怒火中烧,胸口起伏,她已经许久没被人气到,如今这个消失三年回来的丈夫,竟然如此霸道的疯。
她很想把他大卸八块,忍着怒意打开门,适度得体的微笑:“有事?”
容璟墨自来熟的说道:“我太太不在家,我还找不得。”
被推开的秦慕苒望着某个把这当成自己家,走进来的男人,拳头硬了起来。
她最讨厌晚上被别人打扰,而且还是不知死活的。
要不是现在他还有利用价值,她早就把他踹出去了。
跟土匪没两样。
望着男人的背影,她即便不愿,也只能关门,她嗓音偏冷:“没人和你说过,扰人清梦,天打雷劈吗?”
容璟墨端起酒杯,轻轻摩挲,转满是不悦的女人,戏谑道:“清梦?”
“没睡,哪来的梦。”
望着她屋子里温馨的装潢,再想想别墅里的冷清,他阳阳怪气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