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曲长生连忙摆手,他也就只敢自己悄悄说。
哪敢将大刀舞到正主面前。
“啧,”季殊烦躁,撑着胳膊就要起来,“我怎么在这里。”
曲长生连忙扶住他,“还说呢?我们早上发现你的时候伤口裂开了,浑身还发着热,也不知道你大晚上怎么折腾的。”
季殊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曲长生,曲长生却不显惊讶,反而抬手指了指队伍的正前方。
季殊顺着指的方向抬起车帘看去,就见秦玉楼旁边的骑着马的晚娘。
她此刻仿佛有一双眼睛,在季殊看过去时回望过来,看到季殊醒了她也不显惊讶,反而朝他勾起一个笑。
那笑让季殊恶寒。
“方怀宁呢?”
“在后面的马车上里,我说要带两个药师回去,他们没怀疑。”
季殊思索片刻,“好,趁现在秦玉楼没有在万言堂,你找药师悄悄潜伏进去给秦玉生诊治,最好在我们到堰楼前能醒过来。”
“行,我会安排。”
季殊本该现在就见见方怀宁的,但他一想到昨晚洛珩为了他给了自己一剑就觉得膈应,就没提,反而随着马车摇晃得昏昏欲睡。
还真睡着了,还是临近晌午才被曲长生推醒。
洛珩和苍昀在此刻已经混入了秦玉楼的队伍中,不知是有意无意,他们很轻松就混了进来,
驿站,马车停了下来,大家陆续进去吃饭了,方怀宁和苍昀故意落在队伍后面,
苍昀放低声线:“最后一辆马车相比于其他的马车更为宽敞,足以放下一方棺椁,方怀宁可能就在那马车里。”
洛珩的心思好像并不在这里,闻言点头,
眼睛却朝着青竹站身的那辆马车看去。
季殊呢?
怎么还不出来。
他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就见曲长生扶着虚弱的季殊缓慢地从马车上下来,
他现在脸色显得比昨晚更差了,受伤了还跟着赶路,想必不怎么吃得消,洛珩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担心,没杀了他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可眼睛却另有思想,跟着季殊的身影移动。
苍昀见洛珩越走越慢,已经快要脱离队伍,着急地一把将他拽上,跟了上去。
落座后,苍昀凑到洛珩身边借由递筷子的由头说:“我们吃完饭去那马车上去看看。”
看什么不言而喻。
洛珩摇头,“再等等。”
两人分开这才发现周围人看他们的视线很奇怪,想必看着两人刚才凑得这么近,以为两人是断袖。
看着两人发现了,才演技拙劣的转头。
驿站里,季殊刚进去就看见秦玉楼冲他招手,他旁边还坐着晚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晚娘和他什么关系,不管走到哪都跟着他。
季殊走到秦玉楼另一边坐下后,就见秦玉楼很是八卦地凑到他耳边说:“你这伤,”说罢瞟了他胸口一眼,“情伤?”
他自从那天听了季殊一嘴八卦后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堰楼季掌权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小情人又是嫉妒,又是受伤的。
让他啧啧称奇。
季殊没说话,但是瞥他那一眼,像刀子一样。
寒冷刺骨。
晚娘倒开口接了话头,他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季掌权有喜欢的人了?”
秦玉楼还觉得周身凉飕飕的,听见问话也不敢答,季殊更不会答了,然而晚娘却并不觉得尴尬,“奴家还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入季掌权的眼呢?”
秦玉楼心中腹诽,反正不是你这样的人。
不管晚娘装得再怎么无害,周身的杀伐狠辣的气息秦玉楼不会看错,这样的人可能前一秒还对着你说笑后一秒就能把你秒了。
“听说是叫洛珩是吗?”
季殊没搭理,也没吃两口就放下筷子走了,
见季殊没回答晚娘又似笑非笑地看向秦玉楼,秦玉楼简直快哭了,你别看我啊,我就算知道哪敢告诉你,他埋头扒饭。
假装没看到。
倒是曲长生开口让他松了口气。
“中医上说,人吃饭还是别开口说话为为好,否则会消化不良的。”
晚娘不怎么相信,不管中医上有没有这句话,曲长生堵她的嘴的意思她看明白了。
反正季殊走了,跟秦玉楼说话也没甚意思。
洛珩坐在旁边桌吃饭的功夫就清清楚楚地将自己的八卦听完。
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倒是身旁的苍昀用手臂撞了撞他胳膊。
他没搭理。
下午,睡了午觉后,季殊就给车门口的青竹使了个眼色。
青竹点头,让车停了下来,然后走到后面的马车请了一个医师上了他们的马车。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