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时间到来时,刘清山带领着舞蹈演员走出休息室,无论走到后台的哪儿,路途中遇到的人都在鼓着掌为他们喝彩。
此时的舞台上漆黑一片,主持人已经宣布了即将演出的曲目,刘清山亲自牵着最前面的人走到了舞台中间位置的金色拱门下,然后迅速离场。
随着音乐响起,灯光亮起,21名残疾人舞蹈演员的手臂,如同莲花般绽放在镶嵌佛门字符的拱门下。
虽然她们听不见,但他们舞蹈的整齐程度却出人意料,不仅瞬间惊艳了全场,更用舞蹈征服了每个人的内心世界。
整齐的动作配以变幻的色彩,再一次触动了人们的感官系统。
原来,人们才发现,舞蹈还可以这样的美。
《千手观音》的每一个画面都让观众难以预料,有如梦幻。
当舞者把手伸起来,观众以为要出手了,实际上这时是开始手指的变化。
当整个扇面出去以后,舞者要把三分之二的手收回来,在手和手之间,抖动着把它重新展开,简直就像闪光一样。
这些动作安排使千手达到尽善尽美,将艺术的美感发挥到极致,形成变幻莫测的感觉。
观音形象充满了爱与善,代表着东方女性的典雅,是从内心发出一种安详与平和。
她们就是在用身体,用手,用眼睛,甚至细微到用每次呼吸和心跳来表达。
但常人根本无法想象,21个聋哑人如何能在无声的世界中保证每个动作的准确无误。
这群生活在无声世界中的舞蹈演员,为了将这个节目演绎得天衣无缝,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
为了锻炼形体,她们每天清晨六点多钟就开始跑步,排练中出了差错,演员们就会在手上画一条黑线了来提醒自己。
正常舞蹈演员排练四个小时,他们就排练十二小时,憋着一口气和自己死磕。
每天练习超过一百遍,硬生生将每个动作融化在了血液里,刻进自己的肌肉里。
千手观音的尺寸极其关键,一是手臂高度,二是手的位置,每一次出手,手和手的位置不能超过三厘米,而且动作要瞬间完成。
因出手高度不同,演员们视线也被遮挡,看不见也听不见。
为了保持动作统一,后面演员的鼻尖要顶住前面演员的后脑勺,脚尖跟前者的脚跟也是紧紧相连,靠着触觉和吹气来传递信号。
甚至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的手固定在特定的角度,绑在床上。
就是这样和舞蹈的死磕,《千手观音》才绽放在了这个舞台上,以及未来可期的世界舞台,让世界都能看到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这一幕太过经典,所有观众对千手的舞蹈动作,以及无声音乐都感到了特别的震撼感。
其中的“千手千眼”非常有形式感,群舞的表演很辉煌,视觉上带来的强烈冲击感,化作了鸡皮疙瘩满身。
舞剧从千手千眼贯穿过来,有一个莲的意象,苦海普渡,每到那个时候都形成一个莲花。
而且它在华国形象问题上的探索是成功的,它的舞段、构思、结构、内容以至节目单都是很华国的,也势必会我希望这部舞能够成为舞蹈界的一个教材。
这支特殊的舞蹈让人的肢体语言散发着美的清香,让舞蹈这两个字坚守在它的本执与本质意义上而不被迷失,不断留下惊鸿一瞥。
这是一部“无中生有”的作品,无却生了千,千生了万,生了万物,这是平中出奇的作品。
尤其是它的双人舞,不仅突破了芭蕾和现有的形式,而且还运用杂技、武术,增加了创新的力度,深化了感情。
看一个舞剧要看故事、音乐、表演等四个方面,这部舞剧在体现编剧意图方面几乎达到了完美——大美无言,大善无边,忘我献身,救苦救难,声光化电,美轮美奂。
它让我们净化了心灵,让世界和谐,让天人合一,或者说天地合一。
它是在追求一种净,净是不容易的,它是一种高的境界,转化为一种舞蹈精神,种植于舞台上的真正的魅力当中。
而它的音乐的和声结构非常简单,没有用特别复杂的现代技法,调式功能性推动非常强。
音乐演绎得非常大气、干净,技法简洁,形象鲜明,是一部特色十分突出的舞剧。
这部戏是一群智慧的艺术家艰苦有效劳动的结果,而且舞剧本身能够展示心灵外化的努力,不仅好看,更是一种震撼。
演员们每一次的轻颤,抖动,是多么的美妙,巧夺天工一般。
每一次的收缩,舒展,令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她们明明听不见,却与音乐的声音是那么的协调,恰到好处。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残缺的总比健全的更震撼人心。
比如说维纳斯的断臂,它虽然不完美,却体现出了一种另类的美,比之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