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同道合的人。挂着东林的名号,有同党相助,何乐而不为呢?”
接着,朱慈烺又询问马士英关于收复河南的计划,元璐笑着摇头,心中明白太子肯定是全力支持马士英的。朱慈烺无奈,又转向刘文炳征求意见,炳也是建议静观其变。朱慈烺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会议也不开了,直接宣布散会。
而在南京城的一座府邸里,马士英、阮大铖、钱谦益三人正围坐一堂。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钱谦益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这事儿我看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而马士英与阮大铖则相视一笑,他们的心中也充满了期待与野心。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之中。
“钱大人,您这话可当真?要是真的,我阮大铖必定重重答谢您!”阮大铖一听钱谦益这么说,猛地站了起来,瘦削的脸庞因激动而泛红,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阮大铖啊,原本是东林党中的佼佼者,风度翩翩,才情出众,却因一时之念,跟了魏忠贤那阉党,从此人生轨迹大变。东林党与阉党势如水火,阮大铖这一倒戈,东林党的人对他恨之入骨。魏忠贤倒台后,阮大铖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避之不及,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老家。路上他还屡次试图与东林党修好关系,却每次都吃了闭门羹,那份落寞与无奈,尽在不言中。
没想到,钱谦益竟如此给面子,一口答应了他的请求。钱谦益先看了看马士英,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里满是狡黠,又瞧瞧阮大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要不是瑶草(士英的字)开口,我才懒得管这档子事呢!”阮大铖一听,赶紧弯下腰,连声道谢,心中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马士英一看时机到了,也站起来提议:“钱大人,今晚不如就留宿此地,咱们一起去秦淮河边,喝喝酒,赏赏景,如何?”阮大铖一听,眼睛都亮了,满心期待地看着钱谦益,那神情就像是一个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
秦淮河畔,夜色朦胧,灯火阑珊,是青楼最热闹的地方。那时的文人墨客、富商巨贾,都把这当成风流韵事,钱谦益自然也不例外。他想了想,转头对马士英说:“我倒无所谓,但瑶草你恐怕不太方便吧?”原来,明朝宣宗那会儿,为了整顿官风,废了官妓制度,官员们不能带妓女出去玩了。不过民间没这规矩,官员们就想着法子娶小妾来避风头。
马士英身为凤阳总督,朝廷的大红人,要是被拍到去青楼,那麻烦可就大了,还会连累太子朱慈烺的名声。但马士英一脸轻松地说:“放心,我有办法。倒是钱大人您,身子骨还硬朗吗?”说着,他上下打量了钱谦益一番,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
钱谦益此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精神矍铄,他笑着回答:“我前阵子柳如是刚给我生了个孙女,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说完,他得意地笑了笑,马士英和阮大铖一听,都跟着恭喜起来。
三人聊得热火朝天,一眨眼就到了晚上。他们一起坐车直奔秦淮河畔,路上,钱谦益好奇地问马士英:“瑶草啊,你老实告诉我,为啥愿意帮集之(阮大铖的字)跟东林党重修旧好?”马士英心里明白,想了想,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周延儒是阮大铖的老师,他复出的时候得到了阮大铖的资助,还发誓要回归东林党。可东林党不买账,周延儒没辙了,就让阮大铖推荐个人代替自己入朝。阮大铖推荐的就是马士英。马士英感念这份恩情,决定要还这个人情。他说得诚恳,钱谦益听后连连点头,这才明白马士英为啥愿意冒这个险。
马士英感激地说:“钱大人的大恩大德,我该怎么报答呢?”钱谦益摆摆手,笑着说:“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咱们君子之交淡如水嘛,何必提什么报答。”阮大铖急了:“钱大人别谦虚了,我们是真的想帮您,您就成全我们吧!”他说得急切,仿佛生怕钱谦益拒绝。
钱谦益稍微推辞了一下,就转入正题:“瑶草啊,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马士英和阮大铖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起来。钱谦益说:“我想再出来做官!”两人一听这话,都皱起了眉头,显然没想到钱谦益会有这样的打算。
钱谦益的仕途那叫一个坎坷啊!天启元年因为科场案被牵连,天启四年好不容易复出又被排挤下台。崇祯元年再次出山,又因为旧事被翻出来,挨了板子还被撤职,连官籍都给削了。现在还想复出?难啊!
马士英先开口了:“钱大人您年事已高,何必再趟这浑水呢?”他说得诚恳,显然不希望钱谦益再涉官场风波。钱谦益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啊,就两个爱好,一是女人二是当官。现在太子在南京监国,正是我复出的好机会。”他说得坚决,仿佛已经下定决心。
马士英和阮大铖都觉得这事难办,但看着钱谦益坚定的神情,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钱谦益又说:“我也不求一定要入朝为官,就算当个太子的幕僚也行。你们也知道仁宗一脉的皇帝都短命,我相信我能熬过这一朝!”他说得自信满满,仿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