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能见想见之人”,她甘之如饴。
她一生没有娶男妻,朝臣也怕,不敢谏言。
民间起义不断,总是小打小闹,被军队压下去。
她似乎已经打算百年后传给萧轻竹或萧轻竹的孩子啦。
皇陵修了又修,恨不得将全天下所有好东西都搬进去。
选址他的小墓上,与他合葬。
齐少虞反反复梦到父亲惨死,诬名加身,梦到自己被骗剥骨,梦到最后萧素雅和自己同棺而眠。
碑上是,“萧朝始帝萧沁,字素雅,萧朝皇后齐佑,字少虞,功过千古,永昌德隆,恩爱一生,情深不移。萧朝始帝永庆二年。”
齐少虞挣扎着清醒,汗水泪水浸满枕被。
齐少虞缓了好一会,还是雪落声抚平了心悸。
推开窗,下雪了。
云安没在身边,齐少虞从床下匣子里拿出狐狸毛包裹的手炉,添上热水,感受着温度。
良久才关上窗,收拾收拾自己和床榻。
碳也该添了。
……
夜色黄昏,梅花傲雪,月色皎洁。
冬季的雪,来得突然,雪霰雪花夹杂着,给大地裹上一层白被。
小院内,静谧得可以听到雪落的声音,竹林间轻风吹过,梭梭发响,唯一的梅树上,零星花瓣飘落,红梅覆雪,翠竹染雪,好一番幽静。
齐少虞端坐窗边,窗檐敞开着也不怕雪飘进来,热腾茶水的雾气在主人不留意下升起,沾染一丝主人的脸庞,小心翼翼呵护。
他眼睑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屋顶传来几声瓦片声,某个不知颜面为何的大胆醉鬼摇摇晃晃的一跳落入雪地里,踉跄一下,吓人一跳。
齐少虞莫名不敢上前。
萧素雅也没有直接进去,反而是趴在窗沿,歪着脑袋,笑道:“这位公子好生漂亮,真是叫我日也想,夜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