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空气似乎在爆炸,两人之间又像是初见那样的剑拔弩张。
霍玉堂知道了自己会用黄符,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那不就代表着自己的死期不远了吗?
高玉眉头微蹙:“宋采春说的?”
霍玉堂:“没有,我猜的。”
“??”
这种感觉像什么,像是自己感觉自己得了绝症,结果检查却被告知只是因为屎堵住了肠子。
高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不骂一句国粹。
她还被吓得以为自己美好的生命又要结束了。
“玉堂。”高玉突然莞尔一笑,亲昵地唤他,和那日下马车一样。
霍玉堂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
高玉手上还有着泥,她擦在霍玉堂的身上,娇声道:“如果玉堂你实在无事可做的话……”
“你就去把军营门口那的大粪挑了去。”
“……”
沉默,无论是伙房里面的人,还是在伙房外面的人都是沉默。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霍玉堂说话,也没人会对霍玉堂做这样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军中的霍监军颇为爱干净。
高玉可能也就是仗着现在霍玉堂不会杀了她才如此的勇。
哪能想霍玉堂只是轻笑一声,眉头都舒展开了,起身净手整理衣袍便准备离开伙房,走时撩起帘子转头专门留了一句:“真的难吃。”
“!”
等人走后,伙房里面的高玉倏地站起身,手中还捏着一把芹菜,似乎是要去跟人决一死战。
这个该死的男人!
暗地里的东月神色一紧。
她终于知道今天无厘头的一整套流程是干嘛了,是报复!是报复!
霍玉堂就是为了报复她给他吃了难吃的糕点!
可是直到霍玉堂走远了,高玉都没有下一秒的动作,似乎是等着她自己顺过气,又坐了回去,该死的寄人篱下,早晚引道雷劈死霍玉堂,说她做的难吃,吃了还来报复她。
东月心头又是一松,见无事发生又退回暗处,只是心里面忍不住附议自家公子,确实难吃。
营帐外,霍玉堂准备回到议事堂,路上东日有些不解。
“公子,为何不对高姑娘用刑,只是将人放在军营里。”
霍玉堂捻去身上的泥土,看了一眼东日:“因为她并未杀人,但她知道黄符。”
“说起来她还能算个平民百姓,如何用刑。”
东日想了想:“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高姑娘才会松口,难不成让她一直跟在军队之中吗?”
“为什么不把她放走,看她会去作何,不是会有更多的消息吗?”
日头高照,面前有将士经过向霍玉堂打招呼,身着玄衣的霍玉堂微微颔首:“外面有人在追杀她,若是放出去或许不出几日便尸骨无存,消息再从何来。”
自愿归属,会有更大之用。
至于等到什么时候,或许也快了。
东日似懂非懂,公子向来是不会吝啬向他们解释这些,只是不会全然讲解,还得让他们自己去参悟,怕问烦了,东日也就不再接着这个事情问了。
“那公子,属下还有一个问题。”
“嗯。”
霍玉堂今日的心情倒是愉悦。
“是不是今日公子突然来伙房就是因为昨日的糕点太难吃了。”
“……”
“东日。”霍玉堂看不出情绪,“你更适合做了高玉说的那件事。”
说完,霍玉堂便拂袖离去,东日愣在原地回想高姑娘说的哪一件事情,下一秒他想起来!
呜呜呜公子居然让他没事做的话去把军营门口的大粪挑了呜呜呜。
—
“姑娘今日去何处。”
东月取来了衣服放在一旁,高玉不喜欢有人伺候,她便只能退到屏风后面等待着高玉的吩咐。
“去伙——”
本想说去伙房,再钻研钻研那盘子糕点,可是一想到这件事情就忍不住想到那天霍玉堂跑到伙房来专门羞辱她说难吃的事情。
顿时间火气就上来了,于是高玉说了一半便又改了主意。
“我去校场吧,东月,你知道霍玉堂会去那吗?”
不知道是试探还是什么,东月谨记自己如今地身份是祝盛鸣派来的侍女,冷静答道:“不知,但今日将军应当会在校场练兵。”
高玉笑了笑,没出声,将手中的黄符塞到自己的胸口处。
猛地,营帐的窗户有阵风闪过,高玉心中一惊,刚想喊一声东月,没想到那人的动作更快,一个闪身便跳进了窗户,不带着一丝的声响,捂住高玉的嘴巴用眼神示意高玉不要说话。
高玉感觉不到杀意,只是也不敢掉以轻心,东月也一定是霍玉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