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微微一愣,下一秒像是明白了霍玉堂是什么意识,脱口而出:“你——”
却又是想到什么瞬间止住了话头,她眉毛一挑:“自然是住的习惯。”
霍玉堂微微颔首,拿起桌上的茶杯送至唇间。
让她过来不过就是为了用黄符向她施压,敲打一下高玉,如果她不说出自己知道的东西,那么她一天都离不开这个军营。
之所以手段如此温和也不过是因为另有所需。
只是……霍玉堂或许没有料到,原本想要逃走的高玉,如今已经不着急离开这个军营了,因为她现在还得找机会接近祝盛鸣。
几乎是同一时间,高玉明白了霍玉堂此番的目的,所以不如将计就计,高玉提起自己的裙摆起身,状似生气地瞪了一眼霍玉堂。
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又带上了女儿家的娇俏对着祝盛鸣道谢:“多谢祝将军为我安排的姑娘,小女子感激不尽。”
正在喝茶看戏的祝盛鸣听到这一声猛地呛咳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安排了什么给她,姑娘?什么姑娘,这种话不可以乱说,他身边可没有什么姑娘。
刚要解释一番,却是对上了霍玉堂的眼神,紧接着就把喉咙间的那句话给咽回去,低沉沉地回了一个字:“嗯。”
高玉轻笑一声,如风飘过没人听见。
果然,东月是霍玉堂的人。
营帐里,又只剩下了两人,霍玉堂手指摩挲着杯壁,看上去已经猜中了。
“玉堂,下次这样的事情能不能早些和我商量,不然……不然我怎么接嘛!”祝盛鸣埋怨道,说着自己的声音小了起来,“要是被唐嬿知道我身边还有别的女子,岂不是又要一个月不理人了!”
“唉,你是不会懂我们这种心有所属的人的感受的。”
霍玉堂:“……”
—
那日之后,高玉便在军营之中住下了,虽说多有不便,但是好在高玉不挑,毕竟上一辈子也是山野为家,如今适应的倒是挺快,只是心中一直在意着自己的气数。
她能力不大,可以称得上毕生所学就是这黄符,若是失了这点能力,就连当神棍的机会都没有了。
“001,那我的气数要怎样才能恢复呢?”
【宿主可参照自己前世所用之法,如今宿主难以使用符法多是因为身体孱弱,难以支撑使用符法后所造成的损伤,所以还请宿主多加锻炼,提高体力。】
原来更多的是因为她身子是个弱鸡……
高玉思索几许,本想是正好在军营之中干脆就投军锻炼,但是在第二日看见他们的训练强度之后便心生退意,她抚着自己的胸口,没事没事,幸好气数还有其他方法能补,倒不至于是个废物。
于是只能用着前世所学,吸收自然万物之气转换所用。
这方法虽慢但有用。
一边尝试补全自己的气数,一边还要忙着想办法接近祝盛鸣。
“诶,叔,我等会借您的灶火用一下行吗?”高玉手中帮着军营中的厨子张叔摘着菜,心里面还想着完成自己的任务,最近是一点进展都没有。高玉微微侧目,眼中似有泪光:“将军,我并非不肯言语,只是霍公子之态度实在让人寒心,难不成办案便是用严刑逼供来胁迫吗?”
霍玉堂凝眸,看着高玉。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祝盛鸣听得心跳,提刑司能平冤假错案,但也不能滥用职权,如今皇帝为权衡提刑司,已然有心设立监察之人。
表面上霍玉堂受皇上亲命,权势颇大,常能直审疑犯,判定生死,但实则步履薄冰,伴君饲虎,一步错便是杀身之祸。
高玉这话说出去,保不齐有心之人会乘机宣扬让玉堂陷入生死之局。
祝盛鸣应道:“姑娘当不可妄言,提刑司自建朝来秉公执法,自不会严刑逼供来冤枉无辜之人。”
这话说的,左右不过是说她如今的身份还是存疑,究竟是无辜之人还是待罪之身还得再说,若是待罪,又何来严刑逼供之说。
还是霍玉堂上道,一眼就看出来高玉究竟是要什么:“你有何条件?”
高玉眼眸亮了亮:“其实小女子知道少许,只是我孤身在外本就自身难保,我不知这些话说了是否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所以我想请霍宪司和祝将军给我点保障。”
祝盛鸣:“你要何保障?”
“允我三个条件。”
霍玉堂打断:“一个。”
高玉:“?”
见他不可违背的样子,高玉还价:“两个。”
“好。”
“?”
高玉本以为还会周旋一番,可谁知道现在霍玉堂一口应了下来,一时间有种在菜市场还价被老板一口应下,感觉还能再砍点的悔恨!
霍玉堂看懂了她的眼神一般,勾唇:“高姑娘请讲吧,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