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司机师傅问:“你们经常出差嘛?很辛苦吧?”
“还好。”
“乌江有个景区挺好的,现在应该开花了,如果你们不赶时间过去去看看。”
“谢谢。”
我有个习惯,喜欢到处乱瞟,看见车后镜挂的一个荷包。很奇怪,男士的车一般不都是挂佛牌的吗?
荷包隐隐还散发出薰衣草香。“大叔,这荷包挺好看,哪来的?”
“我老婆绣的。”提到老婆,他语气都充满了愉悦,高兴的心情不加掩饰。
我以为是买的,原来是老婆绣的,怪不得。“很好看,嫂夫人手真巧。”
“我替她谢谢你的夸奖。”他乐呵呵地说:“我都说不要,不喜欢,她非说这荷包能保平安,还在里面放干花,有些人客人会问,你们闻得到吗?”他笑的开怀,一脸幸福,两夫妻应该很恩爱。普通的对话却让我吃了一盘狗粮。
“嗯,淡淡的薰衣草,我挺喜欢的,以为大叔是买来的,还想问问在哪买呢!”
“是嘛,我最近嗅觉不好,闻不到。”
他不知道荷包里装的是什么?!见我疑惑,他解释:“我老婆非常喜欢栽花,修剪下来的残花很多,她每隔几天就会换。”
“这样啊!”真的很幸福呢!如果我也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下班回家房间都是怡人的自然花香,想想都觉得很美妙。
到了萧皇1008号,下了车,我到处瞟,路边两侧都有门店,地上还有黑呼呼的油迹,应该是街夜市。
两侧高楼,墙色统一是红色,每一层都特意修建了复古的棂子栏。
宿铭带着我穿梭狭窄的过道,穿过表面光鲜亮丽,内里破旧不堪的小区里。
墙体的颜色因为常年暴晒失去了色泽,留下雨水冲刷过的痕迹,墙脚长了青苔。
“来这干嘛?”
“找一位故人。”
年纪轻轻的,怎么称为故人,不应该是朋友吗?
我们穿过推满电瓶车,自行车的过道,上楼。楼梯道还算干净。
到了三楼,往右拐,他在第二扇掉了漆的绿铁门前停下。
绿铁门内还有一扇腐朽的木门,宿铭敲了几遍无人应答,他敲门的动作越来越犹豫,越来越小声。
我瞧不见他的脸,不知是何神情,从背影看,感受到了一丝落寞。
他清楚,这里已经没人住了,地上都是灰尘,那是许久没有人踏足才会留下的痕迹。
“小伙子。”苍老的声音引我们回头,隔壁邻居探头,手扣着门。“这家人搬走了。”
“老爷爷,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不清楚好像是去和女儿住了。”女儿…宿铭要找的人很老吗?“那您知道地址吗?”
“宇钰轩。”宿铭出声打断我:“我们走吧。”
“可你想找的人还没找到。”
“不用找了。”他往楼道而去,边说:“没意义。”
怎会没意义,如果觉得没意义为什么又来?
从里面出来,他站在路边抬头望天。
明媚的太阳高悬,透过层层树剪落在他身上,单薄背影显的孤独。“宇钰轩,人的寿命可真短。”
“莫名其妙。”人家只是搬走了,又不是死了。“哪来那么多多愁善感?”
他只是笑,不接话,可我从他的笑容中窥得了悲,还有怜悯。
他自己也是人类,他在怜悯谁?这岂不可笑。“人类是万物灵长,顶端的食物链,如果没有寿命限制,这颗星球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得到了某种凌驾万物之上的能力就该付相等代价,不是嘛。
亲人死了会难过,朋友死了会伤心,失去令人痛苦,记忆会折磨人,这些反复的经历何尝不是相应的代价。
“也是!”
树是长生的,可它们不会移动,只能感受风带来的一丝气息,想来这就是它们要付出的代价。
“如果人类生命无限,新生婴儿就不会有魂魄了吧?只有灵,会是什么样的?变成行尸走肉吗?”想到丧尸片里只知道吃,没有思维的丧尸,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类的生命算是无限,只是换了躯体失了记忆而已。人死魂魄离重新轮回转世,反反复复,怎么不算无限。“从古至今一直流传,第一批人类寿命很长,你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别忘了这种传说不仅华国有,整个世界都有,只是大同小异。”
“你说他们生命为什么那么长?”
“你挺奇怪的,我上哪知道去?”这种事问我不如请神下来问,也许能问得真相。
“神话故事中,人类由神创造。神爱护人类,赋予人类同等生命,亲自传教人类耕生。可人类贪婪无厌,妄想推翻神权,人类被神遗弃。
神引下天河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