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卡请喝茶。”陈宵的瓷碗伸向努尔哈赤,“额莫克请喝茶。”努尔哈赤细品着茶的味道,褚英在旁衮代也不好怠慢她。
陈宵为古代女子不平,昨天新婚就要累的够呛,听嬷嬷说还要一大早来叩首跪礼敬茶,这样迟早把她逼疯。
“好孩子,快起来吧,这茶怎么这么香?”衮代锐利的看着陈宵,让她感到不适,远处传来小孩的嬉笑声。
她向努尔哈赤一五一十的回答:“回阿玛卡,这是用珍贵的乌龙茶。”
这茶也是出嫁时阿玛给她的,出自广东的乌龙茶再来到辽宁真是不容易,看来郭络罗常书没点大官真讨不来这样上好的茶叶。
大福晋衮代也连忙迎合:“是啊,都说这新妇心灵手巧,大阿哥英勇善战两人在一起天作之合。”努尔哈赤满意的笑了,自己撮合的没错。
努尔哈赤温柔的看着陈宵,语气又转向褚英:“褚英,刚刚新婚脾气要好好收敛。”
褚英倔强的站着,吭出声来:“儿子谨遵阿玛教诲。”
要他收敛,倒不如要他的命,昨天晚上被噶禄代压一头,今日若还是这样,那他混世大魔王怎么来的称号,只是他不打女人而已。
“给阿玛请安,额捏,我的风筝又坏了。”莽古济格格手拿着半个蝴蝶样式的风筝,两眼泪汪汪的扫了一眼。
努尔哈赤训斥她:“越发没规矩,看见大嫂也不吱声。”衮代轻拍了莽古济的手背,“大哥…大…”
“你这孩子。”努尔哈赤不再管莽古济的骄横跋扈,撂下一句狠话:“衮代,今天孩子们在这我不说什么,如果莽古济再这样蛮横无理,与哈达抗战正缺位联姻者呢。”
陈宵想要制止,被褚英抢先:“阿玛,儿子军营还有些事,先行告退。”
快晌午了,努尔哈赤也就让他们回去了,踩着花盆底儿的陈宵哪有心思看风景,褚英丝毫不管后面坎坎坷坷的她。
“你自己坐马车回去。”褚英的侧脸被阳光照射下竟有魅力的弧度,高大的身个都可以把陈宵吞没。
他继续往里走,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分道扬镳的场景看着真不是滋味,陈宵好奇的问:“他不是去军营吗?爷去里边做什么。?”
雅安给她擦擦汗,随口道:“那是淑勒贝勒爷的内宅福晋们的住宅。”
“他是不是去找东哥了…” 才成亲一天就去找情人,一天啊!“格格…格格…奴才说错了,奴才该死。”雅安抽自己的脸,试图让陈宵别再追究下去。
“停车!停车!我要找他去。”被雅安拦着,固扭不动,马夫一会儿停一会儿开,陈宵大怒:“我叫你停下!”打破了这场安宁。
“格格去不得,那可是东哥格格…去不…”陈宵死死的拽着雅安的胳膊,眼睁睁看着她替褚英说话,愤怒且委屈:“为何我去不得?难道就要看他们两人狼狈为奸吗?如今你也替他说话,没几个人护我周全,那我回娘家还不行吗!”泪水从眼眶中流出,轻轻地滑落到嘴边,可是她尝尝这甜甜的泪,笑了。
“福晋…”此时此刻她不想听任何解释,“她说不得…说不得…”雅安招呼马夫自己回去。
“你说爷那么爱慕东哥,为什么不娶她,按理说阿玛卡是不会拒绝他的,还是…她的身份特殊?!”陈宵带着恳切答复的与雅安对视一下。
雅安心惊胆战,多说一句会被淑勒贝勒因嚼舌根之罪处死,少说一句福晋又更加忧伤。
“福晋,你怎么连东哥格格也忘了,嗐。”
“我们很熟吗?”
多年的朋友她不解噶禄代怎么会把她忘了,把东哥忘了,上次骑马上下来失忆就是因为东哥被不知名的情况下嫁给布占泰这个俘虏,褚英得知后自己一人一马追到了乌拉河,噶禄代听闻消息后,担心褚英有危险,雅安才想了个招让她骑马,只不过让大福晋追到她,一紧张马失了驾驭,让她差点滚到海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