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不出来。
不过一个小时以后,有人找上门给他泻火了。
“您好,我就想看望他一下顾先生,就十分钟,可以吗?”
方秋意听闻顾聿生病了,出于礼数同时也为了询问资金下发进度,包了一束挺鲜亮的郁金香过来看他。
不过可惜,他连病房的门都没摸到就被眼前人高马大的私保拦住。
“顾少在休息,你是谁?”
“哦,我叫方秋意。能不能麻烦您和顾先生说一声。”
私保上下打量了一下方秋意,说了一句:“等着。”接着不太情愿地蹙眉开门进了病房。
方秋意被打量地有些脸热,但是还是咬着牙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私保出来得很快,看着方秋意说:“进去吧,别太久。”
方秋意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得到了允许,很客气地道了声谢谢之后便进了房间。
不过一进门他还是被惊到了,顾聿脸上有不少的挂彩,尤其额头被缠上一大圈绷带。
“看什么?过来。”
“啊,哦,那个,这是送你的花。”
方秋意把花小心翼翼地堆在床头柜上,其实顾聿的狐朋狗友这几天来看他的不少,病房的各个位置已经堆满了各种花束,有些甚至占满了整个个沙发,显得方秋意这束有些寒酸。
“你来干什么?看我?这么好心啊。”
顾聿一点没客气地拉了一下方秋意的手指,但是对方像触电一样地就躲开了。
“嗯,就是来看看你。”顺便要钱。
但是方秋意不太敢直说,哪有人朝病人要钱的,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躲什么,又不是没…”
“顾先生!你别说这个。”
方秋意适时打断了顾聿的话,那晚的经历他一点也不想想起。
顾聿的脸色很快就拉下来了,他不明白自己最近是不是犯太岁,一个两个给他脸子瞧。
“什么东西,当表子还要立牌坊。”
顾聿的火气本来就大,现在直接出口成脏。
方秋意站在原地皱了皱眉,有些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他的脸一下子就变红了。
面对这种脾气差的二代,他真的一点也不会打交道。
“别这么说,我不欠你的。”
顾聿转过脸,眉宇间全是不耐烦,冷笑了一声说:“那五百万不想要了?这么跟我说话?”
一句话正中命门,方秋意明白自己做都做了,要是到最后钱没拿到,才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方秋意没有回怼顾聿恶劣的嘲笑,而是默默忍了下来。
“抱歉,是我失言了。”
顾聿看着眼前和沈清溪相似人的脸,但是却唯唯诺诺的样儿,心里升起一种无名火。
似乎,那种相似在他这里也成了一种罪过。
“呵,我后悔了,钱不想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