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鄂回头问道:“在哪里?”
“书院后山。”
“书院后山?”秦老大满面困惑:“那是什么地方。”
“先生们说,后山有几亩田,有一位小先生在后山耕种,因是应有所误会,上官玉被一位东海来的郭城水卒带去了后山。”
群臣们面面相觑。
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书院先生不教书跑去种地干什么,而且这和上官玉有什么关系。
“陛下!”王怀德突然出班:“寒山书院未创建之前,统骑营曾驻扎于河对岸,那荒山,末将倒是知道一二。”
上官鄂连忙问道:“那里是做什么的地方?”
“极为荒凉,常有猛兽出没,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乱葬岗。”
“什么?”上官鄂面如死灰。
秦老大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一座满是猛兽的荒山
,还有乱葬岗,这…这不就是毁尸灭迹的地方吗。
联想到之前上官玉去寒山书院“闹事”,加上秦游的脾气,殿内君臣面色各异。
上官鄂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血灌瞳仁。
换做以前,上官鄂断然不会觉得秦游能给自己的儿子怎么样。
可今非昔比,自称为王,血洗东海,屠戮十万瀛人,今时今日,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那秦游不敢干的!
就连已经无条件信任秦游的秦老大,也是彻底失了方寸。
他信任秦游是不假,从东海回来后,秦老大已经告诫过自己,再也不能拿秦游当小孩子看了,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可一码归一码,秦游的脾气,他这个做天子的是知道的,胆大妄为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陛下!”
上官鄂突然跪倒在地:“请给老臣…一个公道!”
又是“噗通”一声,姜栋也跪在了地上:“国朝自有法度,还望陛下秉公处理,上官玉为尚书之子,虽无官职,却也是良善,这不明不白的被带去了荒山,越王府世子眼中,可有陛下,可有朝臣,可有纲纪?”
王怀德眼底略过一丝喜色,朗声道:“陛下,如今已是过了四日,还望陛下下旨彻查,迟了,怕是…”
秦老大终于开了口。
“白千,带着红衣骑司前往书院后山,找到主事的先生,务必将上官玉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