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
青泽要活下去,她想看到的一切,还没到来,她不能死。
辞夜正正出门,白郴悦便回来了。
辞夜赶紧问:“找到师尊了?”
“并没有,凡间一点师父的气息都没有,我猜他不在凡间。”
“那怎么办?我的神力不纯,没办法给阿泽姑娘疗伤。”
“不用劳烦了,多谢好意。”
青泽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说完这句话,就捂着胸口离开了。
她知道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救她,那就是檀虞山,她的壳还在那里。
大不了,从头再来,只要能报仇,等多久她都愿意。
白郴悦和辞夜欲追她,她却转身,一脸警惕:“别跟着我。”
青泽回到地面上时,几乎将神力全部耗尽了,她半眯着眼,看着明晃晃的日光,头痛无比,一口鲜血自下而上涌上来,让她不得不认命。
——她到不了檀虞山了。
青泽躺在热得发烫的地面上,嘴唇干裂得可怕,地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青泽心里清楚,这下必须“求”人了。
她睁大眼睛,仔细听着脚步声,等那人靠近她时,她猛地起身,一把拉住那人的脚,然后一使劲……
嗯……
拽了个寂寞。
那人不仅没有摔倒,反而站的很稳,仿佛她一点劲都没用。
他蹲下来,揶揄道:
“原来是你啊,无聊的小妖女。”
青泽听到了那人的声音,离她很近。
好,最后一次。
青泽很快地松开了捏住白隐的腿的那双手,然后睁开眼睛,看准了他的脖子,趁他不注意,双手勾上去,迫使白隐失去重心,压在了她的身上。
白隐明显有些生气,可他还来不及反抗,青泽就用脚也将他缠住,张嘴朝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青泽本想骗他她嘴里有毒,威胁他救她,可是她没想到,当他的血流进她的嘴里时,她就停不下来了。
他的血,好喝。
白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轻薄,轻薄就算了吧,她还喝他的血,这算怎么回事。
白隐看准穴道,轻轻在她身上一点,青泽立刻开始抽搐起来,白隐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家伙,真是一脖子的血啊,这女人真狠。
让她长长记性。
白隐看着青泽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算了,睚眦必报,非君子也,他白隐好歹也是位天神了,跟这么一个女人计较什么。
白隐蹲下来,给她解了穴道,青泽停止了抽搐,恨恨地看着白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始终一句连求饶的话都没说。
“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你不会是乱咬人家脖子,被人打了吧?”
“你管我。”
青泽用手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背对着白隐擦了擦眼泪——她刚才确实被疼哭了。
由于喝了白隐的血,青泽感觉自己好多了,回到檀虞山毫无问题,青泽站起来,颤颤巍巍移动双腿——她只想离开,并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
白隐却走到她身前,挡住了她:“喝了我的血就想走?你觉得有那么容易吗?”
青泽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反问道:“那你想干什么?”
白隐将青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
“我不干什么,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也不问他要问什么,青泽开口就是:“无可奉告。”
区区凡人,也想挡道,不自量力。
青泽正要施法离开,那人却好像识破了她的诡计一样,箍住了青泽的手。
“软的不吃,那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青泽根本来不及反抗,直接被白隐捆了起来。
“小丫头,既然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又伤了我,那不如给我做几天的采药童子吧。”
不由分说地,白隐将她带走了。
附近的山林倒是个好去处,留有不少猎户丢弃的屋子。
有床有炕,倒也像个好住处。
白隐烧了一大缸水,青泽被他扔在床上,动也动不得,等了好半天,白隐才解开绳子:
“我出去守着,你好好洗个澡吧。”
青泽狐疑地盯着白隐,这凡人,肚子里打的什么坏主意?
“怎么?洗个澡都不敢?不是说你们女孩子都爱干净吗?莫非,你是个例外?”
青泽俯身看了一眼,她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还散发着恶臭。
“那……那个,我没有衣服换。”
青泽为难的说出这话,倒把白隐逗笑了。
“等着,我给你找。”
白隐将屋子翻了一遍,找出了两件勉强能裹体的衣物。
“这衣服也太丑了,算了,我去给你找一套,你先洗着。”
白隐叨叨着离开,青泽蹲在门口,从门缝里看到他离开了,就打开门跑出去,谁知她没跑两步,就被一股力量弹了回来。
竟然有结界?他不是凡人!
青泽捶捶头,算了,还是先洗个澡再说。
白隐回来后,搁窗边一看,就看到了青泽皙白如玉的香肩,垂落下的青丝似乎遮住了什么秘密。
白隐故作淡定,将衣服塞进去后,不动声色地把窗子关上了。
青泽洗完澡出来,像变了个人似的,没了狼狈,没了疲惫,只剩下柔媚的倾城容貌。
白隐此生,第二次见到如此绝色的美人。
眉目间的相似,让白隐有些恍惚。
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他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那蛇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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