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了,他总算再次见到她了。
青泽看到白隐在发呆,于是她手里捏着发簪,小心翼翼地走到白隐身边,看准时机,青泽一只手环住白隐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将发簪抵在白隐的喉部: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白隐一脸莫名其妙:“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将你绑来了。”
青泽的手使了点劲,白隐的血就流了下来。
“你根本就不是凡人,你到底是谁?设结界做什么?你抓我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怎么就不是凡人了?结界?什么结界?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真听不懂。”
白隐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还挺有表演天赋的。
至少,装傻充愣还是懂点的。
“没骗我?”青泽捏簪子的手松了松,白隐看她有点信了,就赶紧点头:
“我骗你做什么?我的命还在你手里。”
青泽缓缓松开白隐,白隐捂住脖子,内心真是服了她了,方才的伤还没好利索,她就给她旧伤添新伤。
“那,那个结界,怎么回事?”
“不知道。”
青泽怒瞪着他:“你不知道你怎么能走过来走过去的?”
白隐依旧是那句话:“不知道。”
青泽被他气得不轻。
“好,不让我走,是吧?那我真就不走了。”
青泽走进屋去,将门锁上——反正她的伤也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不用回檀虞山,在哪儿疗伤都一样。
蔓婴洞内,常栖的心口处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小栖,他又来了。”
一个娇柔的女声从常栖的心口处传来,常栖微微睁眼,看到了洞口处有光透进来,随后一个人影出现了。
常栖看到东隅,淡定地别开眼,东隅轻声开口:“我见到她了。”
常栖的手忽然捏紧:“你觉得我会信?”
“你若是不信的话,何必这么大反应,我说你这只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不好吗?非要跟她蹚这趟浑水。”
常栖冷笑一声:“自由?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吗?也对,你这种人心胸狭隘,又装了那么多龌龊的东西,自然是自由不起来的。”
“在我心里,主人自由,就是常栖的自由,碎灵,我猜,我主人逃了,对吧?不然,你也不会有这闲工夫来看我。”
东隅怒斥一声:“你闭嘴!”
“我偏不,碎灵啊碎灵,我劝你还是早点把我杀了吧,不然等我主人来救我,那你肯定活不了多久的。”
“啪!”
一道红手印妥妥地印在了常栖的右脸上。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她来救你?你想多了,她早就把你忘了!”
常栖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内心欢愉起来,东隅摔门而去,常栖没忍住咳了一口血。
“你激怒他做什么?自己遭罪。”
常栖体内的那个女声再次响起。
女声的主人,是一只九尾狐,五十年前那场凶兽恶战中,她因失误留在了常栖体内,直至今日。
“我就是想看他生气,他越生气,我越高兴。”
“真拿你没办法,你那主人真就那么好?你都把她捧上天了,当心她摔下来。”
“阿玖,不可胡言,主人是我的恩人,我们羽族向来有恩必报。”
阿玖叹口气,故意说道:“你说她是你的恩人,那我陪伴你这么多年,不也是个恩人吗?你拿什么报答我呢?”
常栖毫不留情道:“你是被迫的,她是自愿的,不一样。”
小狐狸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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