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滴水声,滴滴答答,眼前的战火硝烟,迷离了青泽的双眼,朦朦胧胧中她看到了满身是血的常栖在对着她笑:“主人别怕,有常栖在。”
“常栖!”
青泽猛然惊醒,看到窗外漆黑一片。
不能再等了。
青泽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下床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见白隐在院中独酌,月光倾洒而下,落在白隐的衣襟上,他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青泽无视了白隐的存在,她径直走到结界面前,开始破结界。
一次,两次,三次……
无论她怎么做,这结界都无法打破,因旧病缠身,青泽遭到反噬,不由分说地,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她扭头看向白隐,他神情自若,自饮自酌,安静得仿佛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这破结界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让我出去,我有要事要办。”
白隐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我还以为,你看不见我呢,破结界啊,简单,不过,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是否要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快问。”
“你从何而来?叫什么名字?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青泽微微吃惊:“就这三个问题?”
白隐挑挑眉:“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我会问你什么?”
青泽没工夫和他闲聊:“我从檀虞山来,名叫青泽,伤自然是被人打的,你快打开结界,我真有要事。”
白隐缓缓踱到青泽身边:“有要事?你的要事,是去送死吗?”
“你!”
“别动怒,你要送死我不拦着,不过,你能不能养好伤再去?死的太容易了你的仇人也不会过瘾的,你说对吧?”
青泽被他堵的心口闷,更要命的是,青泽居然觉得有点道理,不过她想做的事,可没人能拦:
“我死不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凭什么管我?快给我把结界破了!你再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小心我杀了你。”
白隐满脸无奈:“好心劝你你不听,这结界啊,不用破,我已经试过了,你带着我走,就可以出去了。”
“当真?”
“不信你试试。”
青泽拉着白隐走,果然出了那结界,青泽松开白隐,就要向前跑去,白隐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急什么?你咬了我,喝了我的血,我又帮你又出了结界,你不报答一下?”
青泽微微一笑:“自然是要报答的,恩人闭上眼。”
白隐闭上眼,青泽对着白隐轻吹一口气,白隐就倒下了。
青泽盯着地上的人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白隐听不到脚步声了,他才坐起来。
“长得好是好,可惜心太坏。
“青泽丫头,好久不见,许久未见,你都变了这么多了。”
白隐正要站起来时,身边突然多了两个人,将他扶了起来。
“师尊,我们二人可算找到你了,快跟我们回天宫吧,满天宫的人都在等你呢。”
白隐拍拍衣袖:“找我做什么?我在那吊荒台住了五千年多,都没多少人来找过我,而今我刚打算出来游历一番,你们就要逮我回去?”
白郴悦摆摆手:“不是这样的,师尊,是天尊为你设了生辰宴,你要是不去,那这宴设的多没意思,您就给个面子,去露个面吧。”
辞夜附和道:“没错,师尊,你还是跟我们去一趟吧。”
“为师有事在身,你们找个人伪装一下我吧,反正也没多少人认识我。”
白郴悦和辞夜听到这话,纷纷下跪:
“不敢,师尊,到底是何事?竟让你封印了术法,人间没有你的气息,害得我们好找。”
白隐回头看看那木屋外的结界,忍不住想抽自己。
肯定是这个结界暴露了他的位置。
“师尊,和我们走一趟吧。”
“走吧走吧,我就待一炷香的时间。”
白隐满心无奈地随他们赴了宴,一番觥筹交错之下,白隐险些忘了要事。
俗话说,这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他喝酒的这功夫,地下怕是都过去几天了。
佳酿缠身,属实是难以拒绝,不过好东西向来魅人心,幸好白隐不是人。
白隐趁着神多,无声无息溜走了,在下界之前,他还特地搜寻了一番,万幸的是,青泽这丫头竟然没有去找东隅。
看来,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换句话说,就是还算有点脑子,不至于直接去送死。
青泽是回了檀虞山。
她在壳里沉眠的时候,可以依靠梦境知道一切自己想知道的事,所以她回到檀虞山,就是为了知道常栖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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