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方法。那婶子也很爽快,当场就结清了钱,但条件是我们以后不能再见面。”
“我随着那婶子来到了王家村,那年我十一岁。这日子,却远远没有她说的好。我每天都要给十几个人洗衣做饭,可他们不仅不给我上桌,还要把剩菜倒在地上让我吃。”
江黎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不由惊叹出声,“那你吃了吗?”
“人饿急了,莫说是地上的饭,连树皮树根都啃得。”
张碧婷轻笑一声,继续讲了起来。
“真正的噩梦,是从那个男人回来开始的。他们都说我是他的童养媳,从此我白日干活,晚上还要服侍他,那年我十二岁。”
“十二岁?”这下就连宋且安也震惊了。
“后来他们告诉我必须生男孩,要是生了女孩,就不能留,但我的小悦是个女孩。”
“我抱着我的小悦,无助极了,我求那个男人,求婶子,也求村长,但他们只是狠狠地踹开我,试图抢走我的孩子。”
“我假意同意了他们的做法,暗中计划着逃跑。那时人太年轻,就将这事告诉了村里一个姐姐。”
“后来呢?”江黎听得正上头,张碧婷就突然不说了。
“后来,我就被抓了回来,被村民们打得浑身是血,扔在了后山里冻了一夜,就和季驻村员你一样。”
江黎万没有想到,她见到的是躺了一夜的季冬青,怪不得如此狼狈。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
她在说谎!
那天季冬青明明没见到张碧婷,可她却说看到了自己。
“接着说。”宋且安拿过了纸笔,自己记起来。
“因我拼死保护着我的小悦,他们让了步,说可以留下我的孩子,但要我自己养。”
“小悦陪我的那四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但恶魔永远是恶魔,他们的恶意只会只增不减。”
“那天我不过是出门干农活,回来小悦就不见了,他们都跟我说那女孩早该死了。”
“等我找到孩子的时候,她已经咽了气,是他们把她卖给了隔壁村一个喜欢侵犯小孩的人,她才四岁啊!”
说到这张碧婷彻底崩溃了,她哭了起来,泪水止都止不住。
“是十年前震惊决明县的幼女案吗?”季冬青问道。
张碧婷没想到还有人会记得,“是,小悦就是受害人之一。”
“季姐姐,那是什么?”江黎没听懂。
“决明县有个五十余岁的男子,偏爱娈童,花重金买子,进行侵犯,满足自己的癖好。”
江黎愣住了,来决明县的这几个月,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不过,后来他们就遭报应了,那场疫病死了很多人,他们罪有应得!哈哈哈!”张碧婷又开始大笑起来。
季冬青只能先定住她,强行让她冷静一二。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三人便出了屋。
“先抓村长?”宋且安提议。
“以何罪名?”季冬青不想这么草率。
“诈他,他若坦白便涉及杀人,他若不坦白,也涉及监管不利,”宋且安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按我对他这几天的了解,若是我搬出宋家,他多半会招。”
三人的木牌同时震了起来,是县长的传讯。
“王家村的事,解决好了吗?”三人听见县长忙着翻材料的声音,看来县里真的很忙。
“还……”
宋且安急声打断江黎道,“准备捉人了。”
“那就好,我本想着要是查不出,就先撤回来。这两天上面要下来检查,宋且安你和江黎得尽早回村里去。”
宋且安和江黎连忙应好。
“今天你们就把事了了,连夜回来给我汇报,明天回到各自岗位。”
说罢,县长就切断了联系。
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博一次。
三人尾随村长进了后山,在他跪地念咒时按住了他。
村长面色慌乱,以为自己做的事暴露了。
等三人把他困在树上后,他才稳下了心神,过去那么久了,他不信还会有人知道。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说给你听。”宋且安装得像模像样。
“宋小公子,哦不,宋仙人,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这辈子就没做过坏事!”村长想摊手表示无奈,却被困得动弹不得。
“那这些亡魂是来找谁索命呢?”季冬青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土堆,好似她真能看到冤魂。
村长瞬间被吓蒙了,十年来他每天都在此念经超度,那些人不会真化作不干净的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