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穹王府上的人,可能偶然见过……”
诸晴轻笑一声,带着芳絮步履稳健的离开了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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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密道后,诸晴面色沉凝,似在深思。
“这条路早先便被发现,穹王却还在用。”诸晴看向芳絮。
芳絮摇了摇头。
不过诸晴看明白了,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但秘而不宣。
诸晴不知道这背后有没有天家布置,不敢轻易将这条密道宣之于众。
“那恐怕要我们再走一趟了。”诸晴道。
她们在酒楼里找了个视野开拓的位置坐下,没大会儿,假山后边走出了两个人。
诸晴方才进密室,看见只有两副空碗筷。
这时候又临近饭点儿。
加上她们遇上那二人的时候,路上并无岔道,他们两人只能是冲着这条路后边的酒楼来的。
密道入口在假山处。
当年还是赌场的时候就在此处,如今还在此地。
若酒楼老板背后是天子,特意交代了留下密道,恐怕穹王也不敢再启用。
那这酒楼老板背后只能是穹王,所以这个密道入口才多年未变。
这二人在密道里的吃食,应该就是酒楼提供的。
酒楼开在西市,他们也是在西市绑走的兰茵。
这般想着,条条琐碎线索皆通畅起来。
诸晴见二人走入酒楼,与芳絮立刻起身,下了密道。
她们动作很快。
——想通种种后,保不齐酒楼里会有人向那二人通风报信,必须快些。
进了密室后,诸晴抽出匕首将兰茵身上的麻绳割断。
匕首自然是何如的,何如自回来后便将匕首扔到一旁,这次被诸晴拿出来用。
兰茵马上起身,活动了会儿手脚,就跟着二人往外去。
刚出密室没多久,就撞上了那两个汉子。
他们瞪着诸晴,那个与诸晴有过对话的人冷笑道:“娘子这是在做什么?”
诸晴也笑了声,道:“我看这丫头挺有意思,不想叫你们带走,你又如何?”
这样的态度,又叫这人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穹王那边有人反悔,不想让他们带走兰茵。
若真是这样,伤了面前这人,恐怕对后边的联合不好。
但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兰茵被她带走。
就在这时,诸晴忽然冲上前,匕首侧刃向这人双目划去。
他仓皇后撤,但密道里狭窄,他一下撞上了后边的石壁,刀刃划伤他的皮肤,差点让他成了瞎子。
见他后撤,诸晴又反身将另一边石壁上的油灯踢飞,撞向那两名汉子。
芳絮也上前阻拦另一名壮汉,兰茵见状,拔腿往前边跑去。
她倒是乖觉,知道这二人的目标是自己,先逃脱才是要紧。
果然,见兰茵要跑,这两人顾不上与诸晴、芳絮缠斗,立刻要追。
但诸晴手持利器,这汉子也不明她的身份,不敢下死守,一时间有些僵持。
诸晴暗道:不知有心还是无意,与这两人通风报信之人,并未说明她与芳絮的身份。
又纠缠一会儿,诸晴见兰茵已经跑没影儿了,便收手后退,对这两人笑道:
“请便。”
这两个汉子只顾得上瞪他一眼,立马向兰茵逃跑的方向追去。
等二人跑没影儿了,诸晴忽然弯腰捂住下腹。
“姑娘!”芳絮赶忙上前搀扶。
她急忙问道:“方才伤到腹部了?”
诸晴眉尖紧蹙,摇了摇头,道:“并无,只是腹中绞痛。”
芳絮搀着诸晴往外走,走出去没两步,她就发现两边的油灯全被打翻了,只好更加小心谨慎的搀扶着诸晴。
在行到岔路时,诸晴挥手示意芳絮停下。
从岔路那里钻出了个小脑袋,颇为无措的盯着诸晴。
兰茵不知道哪条路通向外边,到这里便会择个位置躲起来。
她将两侧油灯打翻,也是便于隐藏。
在看到那两人径直从某条路跑出去,兰茵便知道那条路通向外边。
但她不知道外边会不会有人等着她自投罗网,只好在这里等着诸晴。
她这个人精,早看出来那两人对诸晴的态度不一般,料定诸晴能脱身。
谁曾想诸晴也早料到兰茵会藏于此处,身上感到不适后,便寻了个时机将那二人放走。
芳絮隐约瞧见兰茵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下一动,对兰茵道:
“你真是害人,我家娘子被你害成这样,那两个汉子,人高马大,娘子为了给你拖延时间,被打伤成这样。”
自雁城一事后,芳絮私下里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