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架子上绑着一个女人,似乎刚经历过酷刑,已然神志不清。而旁边躺着一个男人,也是衣着褴褛。
“老爷——”两个护院急忙行礼,被张守成制止。
“说说看,都审出了些什么?”张守成掏出手帕,捂着口鼻问道。
“老爷,这男人姓夏,和少爷房里的这个丫头是同乡。我们这几日审问了许久,才从这丫头口里撬出男人曾经进过少爷的屋里。待我们的人上门抓人的时候,这家伙早就卧病在床,而且病症与少爷一样。”
张守成点点头,用手帕环住一个铁棍子,挑起那男人的脸,只见那人一脸病气,惨不忍睹。
“他招了吗?”这点才是他最在意的。
几个护院摇摇头:“这家伙病得严重,已经无法开口说话。”
“那就救好他,再让他开口。”
“老爷,这病我们之前找过的人都治不了。不过,我听说最近来了个有名的神医,也许有办法。”
“那就把那神医请来,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后面动了手脚。”张守成扔掉手帕,瞥了一眼,“别把他弄死了,我还有用处。”
“是。”护卫俯身应允。
“嫂嫂,哥哥又给你写信啦。”赵小妹拉着赵匡义又来给贺贞送信。赵匡胤最近实在是忙得抽不开身,只能每天给贺贞写点东西,托付她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贺贞笑着展开信件:慕念君兮可知否,思卿入梦难解愁。不由抿嘴而笑。
“写什么啦?”赵小妹好奇想凑前看,却见贺贞把书信收了起来。
“等你以后成婚了就知道了,这可是夫妻两的小秘密,不与外人说。”贺贞笑着拒绝。
赵小妹气呼呼地转头拉着赵匡义:“走,我们以后不给这两人传信了。”
贺贞一把拉住她,哀求道:“好妹妹,我的好妹妹,别这样,嫂子这有新的首饰和胭脂,你要喜欢,都送与你,别气了,可好?”
赵小妹一听有礼物收,开心得俯身去挑选。
“咦,这是什么?”赵小妹看到一个光溜溜的瓷瓶子,甚是好奇。
“哎呀,我怎么忘记这个东西了,似乎是你哥哥的,我那天收拾衣服就摆在这里。”赵小妹好奇心有点重,听是哥哥的东西,就想打开看看。不想一把被一旁的赵匡义握住手。
“三哥,你怎么了?”赵匡义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手上的力气不小,死死抓住瓶子。
“
这……这个我记得是哥哥急要的,我等下给他送去。”赵小妹和贺贞都没有多问,就交给他。转身两人又在研究首饰和胭脂。
“嫂嫂——”赵匡义正待走出房门,突然回身问贺贞,“嫂嫂,可曾打开过?”
“这么说来,我似乎是开过的,但这气味不好闻。”贺贞细细回想。
“那嫂嫂最近身体可有什么不适?”赵匡义突然变得很紧张。
“没有,我最近身体可好了。也吃得下东西,休息也够。比前段时间好多了。怎么了,三弟?”
“没……没事,我就是帮哥哥问一下。你们聊,我出去办事去了。”赵匡义丢下这话,立刻消失在她俩的眼前。
“我怎么感觉三哥有点怪怪的?”赵小妹疑惑道。
贺贞也觉得赵匡义的脸色不太好,像是见了鬼似的。
“表舅舅,求你救救嫂嫂一命。”赵匡义一进杜大夫的房内,飞快下跪磕头。
“怎么回事?”杜大夫见他一脸汗水,想必此事一定很严重。
赵匡义见是瞒不住了,才将他怎么毒害张继辉的事情全盘脱出。听得杜大夫血压飙升,气得抓起手里的茶杯摔在他身边。
“你好糊涂啊,我教你的医术,你却拿来害人。现在还害了贞儿,你不知道她有身孕,不易用药吗!”杜大夫心痛不已,想着该怎么办。
“表舅舅,是我错了,求求你救救嫂嫂一命,也请你暂时不要告诉父亲母亲此事。父亲伤势刚刚好转,我怕他激动会出事。”赵匡义不停叩头求饶,额头都叩出血丝了。
“只要先解了嫂嫂的毒,以后我自会到哥哥面前负荆请罪。”
杜大夫看着眼前这个自小在身边长大的孩子,也是哀其不争怒其心生邪念。可现下解毒是头件大事,其他的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你先起来,把你配的药方写出来给我,我好好研究一下。”
赵匡义见杜大夫心软首肯了,立刻乖巧写出自己的方子来。
杜大夫以前一直就觉得这个孩子很聪明,许多东西都能立刻举一反三。可惜就是有时候偏激走上歪路。这方子不难解,难为的是贺贞的情况有点特殊,有些药不能用。只能循序渐进地暗地里进行了。只希望这个孩子经过此事,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