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径自从他身旁穿行过去了,冷漠得令人窒息。
她默默向朱绩走去,不知该如何对这孩子交代。
“娘……”反倒是朱绩低头宛如做错事地先开了口,“您在和爹吵架么?”
她心一慌失口解释说:“没有,你听错了,爹只是因为前线战事不顺,心情不好,说话口气就重了,没事的。”
“娘,你别骗我了,我不是望弟,我已经长大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朱绩的坦诚使她无言以对。
“爹是不是…嫌我们出身寒门,不愿意我们给他当儿子……”
“不是这样的!”
她心里惊痛,安抚着那孩子敏感的心:“公绪,你别胡思乱想,你爹他不是这个意思。”
“娘,我不愿你和爹为了我们兄弟俩的事争吵。”朱绩抬起难过的双眸,体谅地劝慰起她,“您是一位好母亲,我没有福气成为您亲生的孩子。不让你为难,也许就是我能为你敬到最大的孝道了。”
她心头浸洒甘霖,甚觉温暖,眼眶微微泛潮,俯身扶住他的肩头:“好孩子,你不知道娘为能有你这个儿子感到多么幸运,不是亲生的又如何?”
此刻换作朱绩沉默了,他怔怔承受着她真挚的目光。
“母慈子孝人之常情,发乎于心,见于行。”她一句一句吐落心声,声里带着微弱哽咽,“你心里有我这个母亲,便不枉我这番养育之情。”
朱绩听懂了她一席话,也是被她深至肺腑地打动了。
“今天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告诉见之。”她仍不忘叮嘱他,“爹那边暂时有他想不开的心结,娘会去劝他的,好吗?”
朱绩心智早熟,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他垂眸点头:“一切都听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