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连同右肩胛都会疼得如同被外力生生撕裂。现在她接过了□□,不出意料在那一刻手臂抖个不停,食指扣上扳机,莫名的恶心一股脑汇聚到胃里,胆汁苦味泛起,刺激得喉咙猛然收缩却什么也呕不出来,此时就像是一双手抓紧了她的心脏□□按压,时高时低的血压让她头昏脑胀,她害怕。
陀思妥耶夫斯基侧着脑袋淡漠地看着云寻握枪的手不断颤抖,加重的不平稳的喘息到让她显得有些可怜,那放空的飘然的视线明明置身事外却若有所思的模样。
当眼前场景模糊成糊状色彩的刹那,云寻只觉得有强风流过从她背后蒙住她的双眼。飞廉发什么疯?这是思维停滞的脑中唯一抛出的想法。风过之时吹起她的长发,只一秒,众人枪口对准的人像是被那一阵风卷走似的,了无踪迹。
飞廉以风的能力卷走了姜丞柠,十来人忙疑惑对视着,嘴巴掀出一小阵骚乱。无法思考的云寻感到了一瞬欢呼雀跃的无力,随后胃部的疼痛逼得可视范围由模糊的色块变得苍白。
哑然无声,刹那寂静,离陀思妥耶夫斯基最近的那人手中的□□被拿走,枪械交换的声响在耳畔清晰地预示着失态的发展。云寻被突如其来的枪托击中腹部,极端粗鲁的力道震得胃紧缩着抖了抖,双腿酸软跪倒在地,一股温热混合着铺天盖地的尖锐疼痛冲破伤痂,视线终于从苍白的的茫然变成了全黑的混沌。
场面的肃静与危险瞬间飙升,在众人看到他们首领当众如此对待一个天真灿烂的女孩后,所有人都噤声吸气,抬着枪的手都不敢收一下,陀思妥耶夫斯基把枪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他把枪丢给了离他最近的那人,接过枪的人很快溜走了,他们都怕下一秒挥过来的不是枪托而是【罪与罚】,不安的目光交接流窜着。
——这么标志的小姑娘不是说是首领的小女朋友吗?
——小女朋友被别人抢了首领生气了呗。
——首领什么时候亲自动手过?
——感受到杀气了吗兄弟们?
“带走。”接着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冷淡的指令,他转身就走之前还怜悯而嘲弄地垂着眼睫斜睇了跪在地上弓着脊背的云寻一眼。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小心翼翼地上前,可谁知陀思妥耶夫斯基停下脚步转身甩来一记冷眼,视线淡漠地瞟过那妄图抓住云寻后领的手,手颤巍巍地收了回去,往别人身后一躲,云寻蜷着身子,胆汁的苦味泛到了舌根已经让她做了无数次吞咽的动作,她并不知道飞廉发什么疯,现在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谁让你们碰她了?”紧盯着女孩的深邃眼眸覆了薄冰,男人的语气从淡漠的飘雪直至极地的寒冰,微掺冷笑的柔和与冷硬。
呀?那怎么带走?
“爬过来。”男人轻挑眉梢,云寻已经感受到零度以下的视线,被盯久了有种冻僵的幻觉,仿佛敲击着皮肤就能撞响空洞而沉重,在那一刻她真的想要打爆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本尊的脑袋。
“先生?能否保持俄罗斯人对女士的绅士态度?”云寻视线模糊,看向周围都是漆黑的还带着些色斑,她说时感受到一股冷风的逼近,踏着长靴踩在水泥地上的声响。
死屋众人挪动着后退的窸窣声显得万分局促,冰冷的带着死亡般沉寂压抑的气息朝她靠近,疼痛与黑暗拉低了自身反应的能力,感觉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走到自己身边时已经被拎着衣领提起来了,顺便受到过重击的小腹又被顶着放到了谁的肩膀上。
“嘶——伤……痛、痛!”女孩难耐地皱着眉,脑袋朝下血液直冲大脑,视觉的模糊在脑袋昏涨中稍微清晰了一下——入眼一片晃动的暗色披风,扭头能看到绒白的帽子。
死屋众人依旧不太懂这种处理方式,然而谁都默不作声。云寻就这样一路晃晃悠悠地被人扛过来又被粗鲁地丢下,脊背撞上柔软的床铺。
“对待伤员人道点。”云寻蜷缩着捂着腹部嘟囔着,紧接着床头壁灯一亮,瞬间迸射而出又在灯罩内折回的灯光让云寻眯了眯眼来适应突然点燃的视野,她侧头就看到了注射器、钉起来的几张纸。
“我觉得……”云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抽打她神经的胃痛打断而倒吸了一口气哆嗦了一下。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男人眼神冰冷,强硬而冷漠,唯独一星半点的笑触及最真实的安稳。
这份冷寂与不易察觉的傲然,让云寻觉得他生气了,她试探着开口,疼痛煸软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撒娇的细软无力:“你放任马卡尔监视我,马卡尔的监视被我的‘友方’监视者所默许,你从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收买了他,而他和原来的组织还有联系,他监视到的东西,并没有告诉你。”
还原得毫无偏差,马卡尔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人,是监视云寻且保证不会被揭发的最佳人选,去长三角的时候他暗中安排了马卡尔,让他监视云寻:“你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成员的身份不会被她的‘友方’监视者怀疑,他们会以为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