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派来的。”
疼痛让云寻喃喃地□□了一声,“他在死屋和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之间踌躇。你也想处理掉他,我比你更早通知了冈察洛夫而已。虽然冈察洛夫并没有动手。”
可惜没有彻底收买,马卡尔把死屋的信息就给了云寻,云寻在阿加莎面前把信息卖了,并且又告诉云寻地下据点的位置以及武器装备;在云寻出走的三天,马卡尔只是提了“云寻与一个男人在图书馆”。马卡尔在立场上犹豫不决,原本打算要处理干净,但想着今天救了马卡尔后说不定收买的成功率会更大,然而意外出现了,根据下属说,他们到的时候冈察洛夫用了【悬崖】,马卡尔被石块砸死,但捉到了一个好像是折返回来的墨发少年。
陀思妥耶夫斯基相信以云寻的恶劣的、爱看好戏的性格,绝对会放走一个活口并让他成功通风报信,这样就可以陷害死屋了。
“你察觉到马卡尔有了偏向死屋脱离他原组织的心思,为避免和他里应外合来杀我的人有来无回,所以先除掉他,是不是?劝说冈察洛夫,逼着冈察洛夫动用异能,把你的‘友方’监视者的死亡推给死屋承担责任,法国对外安全总局、军情六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他们又正当理由联合来讨伐死屋吧?”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语气是冰凉阴森的,连冷眼都懒得给云寻,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没有贴标签的西林瓶,里面的粉末数量并不多。
云寻咬着唇呜咽,双氯芬酸钠刺激着胃粘膜让胃痛更加剧烈,她无法清楚地说话。陀思妥耶夫斯基打开一具注射器,半蹲着身子拉起云寻的左臂,推上她的袖子,觉得手臂被软软的湿物触碰后一凉,碘酒的味道让她侧了侧脑袋勉强睁开眼缝。
视线刚寻着到湿凉的感觉出现的地方,就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毫不犹豫地把针尖刺入涂了碘酒的皮肤之内,皮肤隆起针尖推进的痕迹,细微的疼痛钻在皮肉下满是红线纠缠的左臂上。
“你……?”云寻看着男人抽了她的血后拿起西林瓶注了进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余光都是冰冷凛然的,他食指拇指分别按住西林瓶的底与口摇了摇,粉末溶于血液再用抽过她血的针管将血与粉的混合液抽出来。
这样怪异而熟悉的方法让云寻想到一个东西——毒圌品。
“请……等等!”惊骇让浑身都疼的云寻腾身挪动着起身,可床的一侧靠墙,另一侧站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完美的无路可退,心底无限的畏骇驱使着她本能地后退,这种情感占据了疼痛所需的大半空间,痛感不再那么剧烈却让她疲软酸胀的身体陷入无可反抗的虚弱之中。
“列昂尼德的稀有货‘Synanceia’,还没有成批生产。颈动脉注射很要命——”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理会她想说的话,兀自以冰凉刺骨的温柔地扶住她的右颈,指背上擦拂着的细软发丝柔顺微凉,掌心下的脉搏与表达害怕的战栗让他露出满意的神色,男人那双眼如雪夜般迷离的笑意让云寻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要……”女孩皱眉抗拒,碍于身体行动能力所限而无法逃脱,恐慌让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眼角湿红将要点燃苍白的下眼眶。于精致面容上绽放的怯惶感带来一种不堪言状的残败的美感。
就在针尖要戳到颈动脉时,女孩不知哪来的力气或者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她突然向前,伸手拽紧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衣领,闭眼一个用力拉拢靠紧他吻了上去,柔软双唇触碰到的惊愕直击脑髓,少女柔睫的尖端紧张发颤地戳着他,连鼻息的轻颤都在那一刻清晰放大,陀思妥耶夫斯基甚至来不及闭眼,这样的感触让他神思中断瞳孔一颤,唇部的神经把这份柔韧的温暖递向四肢百骸,抵着活塞柄的手指猛然一抖一推,注射器内的液体全都挤出,凉凉的液体滴到云寻颈侧顺着颈背线条滑落。
液体划过脊背的湿滑感让云寻抖了抖,什么叫与危险擦肩而过,有种蓝长腺珊瑚蛇游走攀爬过全身再离去的紧张,恐惧到颤抖的心脏紧缩到发疼,眼眶火热而酸胀,酸液在胃里涌了一阵又一阵。
“你、你、你冷静一下。”口齿伶俐的云寻第一次结结巴巴,她虚冷又颤抖的手攥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腕拉离颈侧,眼底满是服软的退缩,“冷静一下。”
腕部手掌、手指的触感比起那天夜里轻拖起指尖的感觉更加明晰,原本狙击如此优秀的人的手是不可能这么柔滑细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更加好奇云无蔽到底把云寻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杀器。
趁此出神间,云寻迅速抽走陀思妥耶夫斯基手中的注射器,拉动活塞,“咔蹦”一声脆响,活塞拗断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未完成任务就夭折的注射器被女孩没良心的随手扔在地上。
“假的。”没有力气的云寻松开了男人的手腕倒回床铺,额角满是薄汗,她的声音颤抖着,天生自带的两分笑意在疼痛之下消散得无影无踪。什么假的?正当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皱眉疑惑时,女孩的声线像老旧的磁带,每一个字都带颤地念得斑驳:“接吻止痛是假的。”
接吻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