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在和那位姑娘在说些什么好玩的,也说与师兄听听呗?”鹿言语带调侃。
“对啊,师兄和宋姑娘在聊些什么,说给我们听听呗!”钟期最爱在一旁听别人聊天,别人天南海北地聊,他听着也觉得自己天南海北游览了一圈。如今钟遥身上的伤不用愁,四周景色宜人,他心情也不禁好了许多,也有兴致和别人说说笑笑了。
“没什么。”安澈依旧在笑着,他平时见了人都要戴着假面,如今这张却不是,“就是方才问这只羽狼什么时候走,羽狼看着不想走,小白便说不走就不走,咱白捡了个大便宜!”他料定了这两人根本没听见他俩在说什么,随便扯了一句。
鹿言瞅了几眼只到他膝盖处的羽狼,笑夸道:“哈哈哈,的确是捡了个大便宜,毛色这般好,眼神这般清亮,是只好狼!”
“我也觉得,它驮着我们的时候,飞得可快了,比我自己走要省力。”钟期也跟着夸道,这些日子他跟羽狼相处得不错,“回程的时候,安澈师兄可否再捎我们一程?这样师姐的伤也能好得快些!”
安澈带笑的脸僵了一瞬,谁也没看到,只有一直盯着他的宋箫白瞧见了。这家伙独来独往,肯定是想借着生辰宴结束与这两人分道扬镳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哈哈哈!”看到他吃瘪,宋箫白心情十分爽利,忍不住大笑出声,笑了之后还不忘圆场,“好啊好啊,我还愁路上只有我们两个太无聊呢!”
“那好,咱就这么说定了!”钟期十分开心。
安澈端着笑,鹿言和钟期转身往前走的时候,他渐渐收了笑容,眼底宛如深渊寒冬,而此刻,那一双眼,直勾勾看着她,令人不寒而栗。
多嘴!宋箫白从他的口型中读出这两个字,她翻了个白眼不理他。谁叫他嘲笑她,这天上掉下来的反击机会不接白不接,再说了,他除了应下还能怎么做?他在人前可是彬彬有礼助人为乐的好少年。
入了山庄,庄内美景与外面不同,房屋与花草树木结合自然和谐,一步一景,春光无限。这地方好看是好看,但和城内一样,弯弯绕绕,没人带着,很容易迷路。
宋箫白满目繁乱,晕头转向,抱怨了一句,鹿言却神秘地笑着说:“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也不知绕了多久,鹿言带着他们从茂密的桃花小路钻出,来到了一个花团锦簇的小院,每一朵花都开得正好,每一朵花都种在了该种的位置,每一朵花都开在了该开的地方,即使在华城见过更好看的,来到这里,这些花依旧美得让她依旧挪不开眼。
鹿言领着他们走到一棵巨大的花树下,白和浅蓝的花瓣纷纷扬扬,是天空的颜色。他停下对着树根拱手行礼:“师父!”
鹿言行礼之后,安澈紧跟其后:“安成峰座下弟子安澈见过庄主!”
宋箫白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人,这两是在对着空气还是这颗树在行礼?同样和她一样疑惑的还有钟期,他也是左看右看看不到人,一脸茫然,见两位师兄都行了礼,托了一下背上的钟遥,才慌忙行礼:“祝央道人座下弟子钟期见过庄主!”
三人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站了许久,钟期背上稳好的钟遥开始往下滑都没有人应声,鹿言收了姿势,将滑下来的钟遥往上托了托之后,一挥袖子,满地的蓝白色花瓣扬起,露出下面藏着的人。
“师父,起床了!”鹿言十分无奈。
宋箫白万万没想到这底下还藏了个人,这两人眼神真好,这都能瞧出这里有个人。
看到了人,总要看看长什么样子吧,她顺着那衣摆繁复的花纹往上看去,鬼都愣了,此刻她脑子里又蹦出一个词——花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