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期累极,倚着院门打瞌睡,羽狼蹲在他身旁摇着尾巴,宁静和谐。
春日午后,阳光暖而不晒,烘的人身上暖洋洋。春花绿草,春日暖阳,一切都是如此和谐。
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此处宁静,羽狼注意力转瞬被拉开,追逐着宋箫白去了。宋箫白躲了几下飘到高处,羽狼够不着她,她唾弃道:“明明是只狼,却活成了狗的样子,你该不会是放弃做狼了吧。”
羽狼闻言,歪着头瞧她,清澈蓝眸里似有不解,它朝她走了几步,抬起前爪又想扑她,什么初见时的高贵冷艳,威风凛凛,全都都见鬼去了。
她又飘高了些,居高临下俯视这它,眼带不爽。要不是它这傻大个,他们怎么回迷路,之前看它还挺聪明,知道和安澈交易,现在怎么跟个傻狗似的,一条到晚就想扑东西。
啊呸,她可不是东西!
她捂了自己的嘴,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她轻轻扇了一下脸:叫你乱说话!
于是,回过神后,她收获了安澈看智障的眼神。
她瞪了这讨人厌的家伙一眼,安澈轻笑一声,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被惊醒的钟期不明就里,傻愣愣道:“安师兄你们回来了,路上有什么好玩的?也说与我听听!”即使十分疲惫,钟期也不忘八卦,这小孩,怎么那么喜欢凑热闹。
“这小院就是你们三人住的地方,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进去就可以休息。若是有事,扯一下屋檐下的铃铛。”鹿言指了处地方。
三人瞧去,只见青檐黛瓦之下有一只古朴的铜铃,颇具古韵。
“这会不会很容易被风吹动啊?”宋箫白看到铃铛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若是风吹了,他们又没叫人,那岂不是闹了笑话。
“放心,寻常的风是吹不动它的。”鹿言神神秘秘道。
“好啦,我也得去干活了,二位师弟好好休息,若是要找我,送迅即可。”鹿言抬手,指尖泛着流光,快速在空中画了个图案。每个人都有一个特定的图案用作传讯,只需在迅纸上落款即可。
安澈看了一眼便记住了:“多谢鹿师兄!”
鹿言挥挥手道别,路过羽狼身边的时候狠狠摸了一下它的狗头,趁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脚底抹油开溜。
“鹿、鹿师兄慢走!”钟期还在死记图案,抽空道别之后再回想却忘了个精光,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安澈道,“师兄,能再画一遍给我看吗?”
安澈随手拿了一张纸,画在上面:“去休息吧。”
钟期欣喜接过:“我想守着师姐,等她醒来。”
“她已无大碍,不必守着。”
“可、可是我怕……”他从小就跟着师姐,这回师姐受伤,他真的很怕师姐像父母一样离他而去。
“你才练气,修为刚稳固,又受了重伤,是最需要休息的时候。”安澈试图劝他,可钟期低着头,浑身不情愿,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总之,你去休息,我来守着,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安师兄你也得休息啊?”钟期抬头,那双黑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满是忧心与关怀。
安澈一愣,心间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自陌生人的关心,他还是不习惯,也不想接受,不接受日后就不会痛苦。
“我……没事。”安澈声音发涩,他微微扭头,避开他的视线,“你还小,这么多天不休息会受不了的。”
“哎呀!”宋箫白看他们挣了半天,有些不耐烦,“要我说,你俩都去休息,我看着行不?”
“哦?你乐意?”安澈抬头看她,语气有些玩味。
她瞬间警惕起来,脑子高速运转——这小院刚好三间屋子,一人一间的话,那她就得和他分开!
啊,失算了!
“我、我守着钟遥,你在旁边打坐休息。要是有事我直接叫你就好。”宋箫白支支吾吾出了注意。
说完她又转而对着钟期严肃道:“你别忘了自己还是个小孩,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可师兄他也受伤了!”钟期试图反驳。
“他皮糙肉厚,那点伤不算什么!”她的目光在安澈精瘦身体上下逡巡一番,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她可是见过的,这层层衣裳下边是怎样的光景。身为虚无但有形的存在,她竟觉得口干,不自觉的咽了一下。
先不论他身材有多好,但他身体棒那是毋庸置疑的。她可是记得他被压得骨头咔咔咔响,如今跟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那可不是皮糙嘛!
安澈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她这脑袋瓜子估计又在想些污秽的东西了。
宋箫白心虚地移开目光:“总之你回去休息就好了,你师姐这里有我们在,放一百个心吧!”
她飘到他身边假装推着他,羽狼见她变了动作,也转了方向向钟期扑去,钟期就这样被推进了房间里。
“那有事记得叫我啊!”他没反抗,顺从的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