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层什么壳子,骤然拔干破碎了一样。
让人好生轻松。
“谢谢”,施禾然抓住近在手边的冰饮,狠狠地吸了一口,“我会的。”
“不客气”,邵观淮拿起自己的罐饮适时起身:“我去后面洗把脸,马上回来。”
“好”,施禾然扭头应着,悄悄抬手蹭了下自己的眼角。
没过多大会儿,谭齐从里面踱步过来,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手里倒腾着手机,话却是对她讲的。
“这小子,说起道理来有一手吧?”
施禾然保守笑笑,转移话题道:“这里装潢不错,味道也好,生意真的不行吗?”
“啊,谢谢夸奖了”,谭齐无奈地耸肩:“勉强维持房租吧,毕竟这儿地方太偏,人流量本来就少,大家过来都是上课的,没太多闲工夫进来消费。”
施禾然想了想指着对面道:“他也带动不起来?”
谭齐微愣后直接笑出声:“哈哈他啊?他当然带的起来,但我要是敢那么做,但凡沾他一点光,他非把我这店给掀了不可,我到时候可得不偿失啊。”
施禾然讶异:“…真的假的?他有那么凶?”
“可凶了”,谭齐一副不足为外人道的表情,小声告状:“看着好说话,其实那臭脾气可差了,你看刚刚进来的时候,说上火就上火,那幸亏是根假花,但凡是朵带刺儿的真花,我说不定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细思极恐啊。”
“啊…嗯”,施禾然眨眨眼睛默默喝水,没应声。
半晌才反驳道:“可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啊。”
“诶呦他那是对你,哦不,他是对所有异性都好”,谭齐贼兮兮地扭头看了眼,确定安全后才往施禾然那儿凑了点儿,然后手指头颤巍巍地比了个三出来,痛心疾首道:“平均一周换三个啊,你都不知道是他带过来的第几个女生了。”
施禾然嘴里的吸管一掉:“………”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啊,趁他去洗漱特意过来提醒你一声,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我能救一个是一个…”,谭齐还在演,挺像那么回事儿。
施禾然呵呵笑了一声,突然举起手机。
谭齐一愣,凑更近去看,结果看到了语音聊天的通话界面,而屏幕正中央的那个观字头像此刻简直比白无常都吓人。
“草!你什么时候干的?”
施禾然无辜眨眼:“你细思极恐之后。”
谭齐:“………”
而就在此时,听筒里传来一声暴怒的吼叫:“谭齐!!!!”
施禾然贴心地快速切换成扬声器,让情绪强烈的尾音顺利送达收信人的耳边。
谭齐跟被咬了一样从座位上弹起来,指着施禾然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你你你…”
“你咋也蔫儿坏蔫儿坏的呢!”,他半天吼出一句这个。
施禾然坐在原位冲他摆了摆手,友情提示道:“邵观淮说他马上洗完了,我觉得…”
“我先走了以后再聊走的时候帮我锁门谢谢!”
谭齐风一样地溜出了门,施禾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摇头笑笑。
邵观淮从后面出来的时候,造谣的人早就不在了,他坐回去问道:“跑了?”
施禾然首先是被一股淡淡的清香吸引,抬眼一看才发现邵观淮换了身短袖长裤,连头发都是半湿的,脖子上还搭着一条灰色毛巾。
原来是去洗了个澡啊。
施禾然迅速垂下目光,用手撑住半边脸说:“估计现在都到家了。”
“呵”,邵观淮笑了声,听起来心情不错。
施禾然好奇道:“他为什么那么黑你?”
“你就笃定他是在黑我?”,邵观淮长腿一蹬往后挪了下椅子说:“没怀疑过他说的是真的?”
施禾然伸出食指往他面前引了下注意力,落点是自己的眼睛:“我一不瞎,二不傻,就他那浮夸的演技跟台词,智商得多低才会信啊。”
邵观淮被她后半句有些嘲讽的表情蛊得心高高一跳,下意识别开目光挣脱指引,清了清嗓子道:“也是,他那表演确实拙劣。”
“就闲的无聊呗,总爱拿我寻开心”,邵观淮摇头笑笑说:“但你别看他表面上这么不着调,其实骨子里是个挺重情意的人。”
施禾然直觉性地问道:“我刚才问他店里生意是不是真的不好,他说只能勉强维持房租,因为这儿太偏了。但明明校内人流量多的铺面又不是没有,他为什么非得留在这儿呢?”
邵观淮沉默片刻,抬眼往窗外看了眼:“本来不该说的…”
施禾然闻言刚想说那就别说了,她就是随口一问,结果下一秒就听见邵观淮道:“他其实结婚了。”
这话让施禾然瞬间沉静下来。
“他和他的妻子是大学同学,一毕业就结了婚,他的妻子选择留校任教,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