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止白见她越说越激动,完全不给人说话机会,他长臂一伸,紧紧抱住了她,出言解释道:“当年我从山崖跌落,被你救下后,我十分感激,我身上的病疾并非天生,而是有人蓄意下毒谋害的,我也厌恶府里的勾心斗角,和那些陈旧死板的规矩。”
怀里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他又说道:“娶你的那天,我有想过,以古亦冥的身份留在这里,过平淡普通的布衣生活,和你做一对最平凡的夫妻,已了此生。”
“虽是有此念头,但这场婚事,到底是被你相迫的,我心里呕着一口气,当晚不知为何会,不受控制贪欢……,后半夜迷迷糊糊便没了意识,后来我只觉得冷,四面八方如同坠落冰冻里。”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身上满是冻伤,身子虚弱,想说的话,出口无声,伏舒说我被人活埋在山上,他若在晚发现一刻,我的性命都保不下。”
妗小小在他怀里不在挣扎,而是抬头看着他,皱着眉头说,“我没有故意想要害你,而是当时是林阿婆在酒里加了助兴的药,我们才会…早上发现你时,你确实是没了气息,这点,林阿婆还有吴家嫂子都可以为我作证。”
纳兰止白点头,没有深究,继续说道:“我身子比以前更加羸弱了,日日都缠绵在病榻上,天气转暖时,我便不怎么气喘,心底阴郁也散了,可身子依然不济,我有意令伏舒前去接你,还未开口,便在驸马府遇见了你。”
“见到你以后,我心中有气,未和你相认。”纳兰止白声音戈然而止,半响后,又道:“你怨我么?”
妗小小想了半天,最后只觉得天意弄人,她说/“都过去了。”
纳兰止白应着:“嗯。”
妗小小挣脱出身,背对着他,“明日我去与伏舒说你在这里,你是该回府了。”
纳兰止白:“你呢?”
妗小小从柜子里抱出被子铺在火炕上,不在意的说道:“继续留在这啊!我们的婚事不作数了。”
“不作数?”纳兰止白笑道:“我们拜了天地,有了夫妻之实,我不是不负责的人。”
“夫妻?”妗小小自嘲的笑问:“老爷,夫人会同意你收了我这样低贱的女人。”
“你别忘了,你的娘亲是从青楼里赎的我。在青楼里一天或是一年,无论清白与否,都不被世人接受与看重。”
纳兰止白的脸刷的一下变了,惨白惨白的。
妗小小抱着另一双被子来到西屋铺好躺下。
一夜未睡,早上起身,觉得神乏意倦,她做好饭菜放在桌上,俩人相对无言。
这时.外边有人敲门,妗小小放下筷子,打开门见是伏舒和青山,妗小小请二人进了屋。
伏舒在屋外等候,青山愣头青一样进屋就数落妗小小把二公子拐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然后又央求公子回府。
妗小小不爱听青山絮叨,撂着脸子回了西屋,门被碰的一声大力的合上,青山脸一黑,指着门和纳兰止白告状:“公子你瞧瞧,这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不等纳兰止白说话,西屋的妗小小喊道:“要走,你们便快点的,别赖在我这里吵闹。”
青山听后,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他看了眼公子一副好脾气坐在桌前,青山的小脾气可收不住了,蹭蹭往上涨,他撸胳膊挽袖子就去拍打着西屋门。
“真是没规矩了,你对我们什么态度便罢了,怎敢当着公子面前出言不逊,你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小姐,还是府上的夫人姨娘。”
伏舒听到动静后,从外边急急走了过来,看了眼二公子,忙拉着青山,低声道:“你怎么还这么冒失,快随我出来?”
青山一把甩开他,不忿的说道:“这还了得,还没被抬姨娘,她这架子到是不小,竟敢对公子不敬。”
话音一落,就听到纳兰止白把碗重重的放到桌子上,青山下边的话戈然而止,回身走了过来:“公子!”
纳兰止白面露愠怒,“去外面跪着,另外罚你半年月银。”
青山不敢相信的看着纳兰止白,问道:“公子,我做错什么了?”
纳兰止白侧身不去看他。
伏舒明了,拉着青山出了屋,“你这缺心眼的憨货,那妗小小态度怎样,也轮不到咱二人品论。”
他一脚踹在青山的腿上,青山膝盖一屈,跪在土地上,仰头朝天,一脸苦相,带着哭腔道:“公子罚了我月银,我不服。”
伏舒找了块石头,坐在他旁边,哼道:“你这张嘴,在口无遮拦,你就自求多福吧。”
青山撇嘴,不甘不忿的说:“我以后不惹那娘们还不成。”说完,又挨了伏舒一脚。
“以后少说话。”
青山横了一眼他,老实的闭上了嘴。
日落西头,青山才被允许起身,他的腿又肿又疼,一瘸一拐进了屋。
妗小小看他这副惨样,没有与他计较,端了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