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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花惊初有了个主意。
拿起手中的画稿“咔咔咔”几下撕碎,花惊初咳嗽一声,装模作样道:“去啊,你去啊。就算这东西是我的,又如何。反正大伯父偏心,你说到时候……他会训谁?是你,还是我。”
自四岁那年,她一身血水被送入将军府的大门。陈海、崔蚌、陈宝珠就成了她的家人。
尤其是陈宝珠……
花惊初简直无语。
这人,小时候连拉屎都要跟她比谁的粑粑大。一直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事事都要争一争。
陈宝珠恼怒:“你、你敢拿父亲压我?”
“额?”花惊初摊手,一脸无可奈何:“宝珠啊,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骨鞭“啪”的一下抽来!劲风掠过、带着逼人的寒意,陈宝珠恶狠狠道:“花袅袅,你别得意。少将军遴选提前了,我一定会赢。”
花惊初掏耳朵:“什么?”
“呸!”陈宝珠收回鞭子,她也没想伤人。这九尺白骨鞭是父亲取自东海浮鱼的脊骨,交由邺都最精巧的工匠、锤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完成的,可以说世上除了她,没有人再有第二条。
陈宝珠挑眉冷哼:“小花花,你还不知道吧?凤林将军的爵位,十三年来一直悬而未决。而今年,国王终于下令,命天衍书院挑选杰出的年轻人当做继任者。”
“什么?”她终于开始重视了。
花惊初停下掏耳朵的手,牙齿发颤,手握上胡服领口攥紧。她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道:“凤林将军子嗣尚在,那位置怎可由他人取代。”
陈宝珠一截一截收回鞭子,缠成盘蛇状系到腰间。
她问她,她怎么知道?
等鞭子整整齐齐挂好,陈宝珠逆着寒风站立,不耐烦开口:“问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是凤林将军后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