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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贵族们(2 / 5)

感谢你们今日到此一聚。这一段时期对我家而言,是百感交集的。一方面,虽然雪没这么快止住,冬天却在远去。另一方面,我们中的很多人都在‘长夏之疫’中失去了至亲。我的心为那些失去家人的家庭疼痛着。无论逝去的是孩子、兄弟姐妹、还是双亲,都是无比沉痛的打击。死者不会被遗忘,望你们节哀顺变。”

“说得好!”人群中,有人赞同地喊出声。北境人纷纷附议。

罗柏入座,请领主们汇报情况,提出各自的担忧。大人们的发言多数是陈词滥调——冬日的艰辛、野人的侵扰,也有的是为来临的春天提出一些建议。罗柏耐心地倾听大家的发言,给出明智的指点和建议。他坐在桌前,运筹帷幄,熟练得仿佛生来就是这块料。在哥哥脸上,艾莉亚看不出他对北境现状的忧心(即使他肯定在暗地里烦恼)。若能看到此情此景,父亲一定会以他为傲的。

但罗柏不是艾莉亚关注的焦点,她担心的是其他的北境贵族。表面上看,贵族们对罗柏诗心悦诚服,但若是观察得仔细些,裂痕便无可掩盖。安柏家的一个儿子正冷漠地注视他,卡斯塔克在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些什么。纵观整个大厅,反倒是波顿家那两个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

这令艾莉亚起了疑心。提利昂告诉过她,世上有三种席瓦斯棋手:进攻型、防守型以及轻松在两者之间切换的顶级玩家。其中,令人捉摸不透的第三种玩家最为致命。

波顿一家令艾莉亚摸不着头脑,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两小时后,罗柏举手示意,让琼恩上前。他走到中央,转身面向贵族们。

“大人们,这对我们每个人都是艰巨的时刻,冬天总是难熬的。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在夏日的战争中失去良多,我不希望再把你们卷入战争中,但我别无选择。曼斯雷德带着他的野人军队正雄赳赳地逼近城墙。我见过他们的军队,这是北境千年来面对的最多的对手。”

“若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千年前的军队也被守夜人赶走了。”安柏家的一个人大声说。“这次有何不同?”

“因为千年前,单是坚守黑城堡的,就有千余人。”琼恩说。“而且,城边所有的城堡都有人守护。如今,我们加起来都凑不足百人。”

大厅里一时议论纷纷,声音四起。即使在黑城堡这样守备优良的地方,一百也显得太少了。

“我不会要求任何人披上黑袍。”琼恩说。“然而,极端情况下需要用极端的手段。我希望你们能站出来,为保卫家园尽一份力。今天,我听到好几个人提出对野人的担忧。有些人反应了村子被袭击、资源被掠夺、子民被杀害的惨况。此等种种,比起我们即将面临的大麻烦,只是冰山一角。若这个体量的军队穿过长城,北境会彻底乱套。所以,拜托诸位了,守夜人需要你,北境需要你。”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大人们偶尔的挪动发出的声响格外清晰。很多人对南北战争的结果感到不快,想一战到底,一雪前耻;但极北方迎面而来的军队却使他们坐立不安。艾莉亚咬紧牙关,等待打破沉默的那个人。

“我认为琼恩雪诺说得对。”一个声音响起。艾莉亚诧异地看着走上前的年轻波顿男子。“看看你们这些人,心里七上八下,如坐针毡,竟无一个男儿。我们北方人是对付野人的好手,不是么?还是你们都忘了?”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雪诺。”格拉夫伯爵说。“你这是越俎代庖。”

艾莉亚睁大双眼。这人和居然和琼恩一样,是个私生子。他是卢斯波顿的私生子吗?恐怖堡的伯爵把私生子带上朝......奇哉、怪哉。

“其实,我现在是个波顿。”男子说,他的笑容变得更尖锐了些,但隐藏得很好,不易察觉。“我已经带着父亲的祝福,接受了国王仁慈的扶正。这里或许没有我说话的份......不过我仍看得出威胁所在。”他走到琼恩身边,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就像我们这的朋友所说......守夜人不会强迫任何人披上黑袍。若令你们为难的是禁欲问题,大可放宽心。”

“我们听到了他的话,自己会作决定。”格拉夫伯爵说:“波顿伯爵,你该好好管管你的私生子。”

“遗憾的是,拉姆斯说得句句在理。”卢斯说:“长城已经屹立了几千年。若被攻破,它的威名便会从此扫地,再无震慑力。如此一来,北境就会陷入南北腹背受敌的尴尬处境。”他环顾四周。“北境的所有家族都该上交壮丁。”

这很不对劲,处处透露着古怪,艾莉亚想:他们也太拥护琼恩、拥护我们家了。如果他们果真暗藏祸心,那这么做一定有别的动机。抑或是他们在真心担忧长城的安危?

这倒有可能。也许他们愿意暂时按下不臣之心,待这个大危机过去后再发作。根据历史的经验,共同的敌人是团结敌对家族的好方法。野人大军自然算得上强大的共敌,不过......

“我赞成波顿伯爵的观点。”罗柏说。“这是关乎北境存亡的重大事件。我不会逼迫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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