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瓦尔德弗雷的请求。他没有把消息告诉任何一个手下。时候未到。开展行动前,他们必须确保成功几率不菲,冒险才有意义。
第一步就是把人送进孪河城里。他们试探弗雷的底线好一阵子了,因此对他们防卫中的漏洞有了一定认知。围城战发展到这个阶段,一些弗雷贵族和士兵们会陷入慌张。他们的盟友基本被泰温公爵瓦解了。如果接下来只是消耗战,弗雷肯定会一败涂地。这就是为什么瓦尔德弗勒以布兰为要挟——因为他开始忧心忡忡了,甚至尝到一丝绝望。绝望就意味着弱点。他们只需把几个士兵送进城墙之内,计划就可行了。而詹姆兰尼斯特已经给手下下达了指令,想尽一切办法混入城堡内。
“要摧毁一座堡垒是有办法的。”詹姆说。“我相信孪河城早就内忧外患了,瓦尔德弗雷那些头脑清醒的儿子们一定不想蹚这浑水,这是一场白痴的豪赌。我敢保证他们绝对心不齐,也许开始互相拆台了。”
“不过他们会愿意背叛自己的父亲吗?”罗柏问。
“看情况吧,”詹姆说。“我听说瓦尔德伯爵为人糟糕透顶。”
那周的末尾,他们收到了好消息。三名士兵得以混进城堡等候外应,第四名则回来当信使。使用像样的易容术,间谍们便能在孪河城内自由行动,不会打草惊蛇;届时,他们也将给城堡开个口子,让罗柏和詹姆的人长驱直入。除此之外,他们也探查到了城堡内的真实情报,而不会被烟雾弹和假消息带偏。
这是一份令人满意的汇报。瓦尔德弗雷的儿子们几乎都彻底乱了阵脚。他们预料到会和北境撕咬,却没想到会引来泰温兰尼斯特这尊大神。这完全超纲(超出计划)。实际上,他们中的多数人似乎对计划不甚了解,只是在想办法脱离这棘手的境地,而瓦尔德弗雷利用布兰发出的威胁只是走投无路之际请君入瓮的手段。他希望籍此把罗柏史塔克除掉,让北境大军群龙无首。
“这个计划从头到尾都漏洞百出。”罗柏说。“这叛乱搞的毫无……策略。瓦尔德弗勒不会得老人痴呆症了吧?”
“完全有可能,”詹姆说。“他向来与我父亲看不对眼,但之前还有足够的头脑,知道畏惧他。不过……他现在已经快百岁了。”
“对,”罗柏敲打着地图,烦躁在胸中沸腾叫嚣。“这也太简单了,每个步骤。”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詹姆说。“有时候,对手是白痴。”
“你没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吗?”罗柏问。
詹姆叹气,左手摩挲着金手。“的确有一点,但我……试着不去想它。”
罗柏觉得他正走入敌人的圈套,但他认为这大概是焦虑在作祟。他的计划迄今没有透露给任何人。瓦尔德弗雷和其他的北境贵族应该想不到少狼主会出现在孪河城。他放出假新闻忽悠大家,让内部抗议着,发泄着。真相需要守口如瓶。有一些人他是肯定信得过的。里德家、格洛弗家、莫蒙特家。但他不敢冒着引起怀疑的风险告诉任何人。
严防死守的同时,他紧盯着波顿家的代表,可他们没有露出破绽。
时机很快到了。瓦尔德弗雷接受了罗柏派遣母亲前去谈判的安排。在谈判结束前,双方都会息火。他好像并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在他看来,罗柏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个让母亲代替他处理麻烦事的孬种。就跟战时一样。罗柏猜到瓦尔德弗勒对他有着深深的轻视,但这不是坏事,他可以利用这一点。
会议前的几天,詹姆给他做了个完整报告。他们送进城堡的间谍已经帮他们搞定了破关之道。瓦尔德弗勒的其中一个孙子,罗伯特弗雷,受够了父亲无脑的战争,想要在局势急转直下前独善其身,减少对自家的牵连。间谍帮他把妻子和两个儿子送出城堡,交换条件是他得确保大门在指定的时间无人看守。为保其忠诚,罗伯特的家人会作为人质,被关押在兰尼斯特营地里,直到他完成任务才被释放。
罗伯特弗雷不知道其父完整的计划或动机。他也说不上瓦尔德弗勒的最终目标,或布兰和艾莉亚的所在地。瓦尔德弗勒对多数孩子都没有透露全盘计划(译者:也许他根本没有计划??),而且随着兰尼斯特大军的抵达,他显得格外坐立不安。疑心病上升到了偏执的程度,疑似被绝望笼罩。
“我们多数人都处在懵逼状态中,”罗伯特弗勒告诉间谍。“我是说真的。这是我祖父的游戏,只有他少数几个儿子知道他在暗算着什么。多数人……多数人只想要这场闹剧赶紧结束。”
无论弗勒家有多少人真正涉事,罗柏已经准备好——且愿意杀掉任何阻挡他的人。在家人回来前,什么都不重要。
计划已尘埃落定。他们会打扮成弗勒士兵,分小组行动,在后门集合。与此同时,凯特琳将出现在前门,实行调虎离山之计。集结好后,大门将按时打开,这得“仰赖”罗伯特弗勒高抬贵手。然后他们将潜入城堡,把毫无心理准备的弗勒士兵打个措手不及。间谍也会在大乱之时,将弗勒的物资付之一炬,把他们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