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了一下:“你们两个倒是默契。”
林青画甩甩头,直奔主题:“君上,可有听到越演越烈的流言?”
郭鸩大约猜到,还是装糊涂道:“什么?”
朱邪万里是个急性子:“外面都在传,咱们王爷被长安的小皇帝赐死了!”
郭鸩拍桌子起身:“什么?”
朱邪万里被吓了一跳:“传言不会是真的吧?李家人真不是东西!”
林青画更关心:“放出流言的人,定与长安朝廷有联系。需尽快想出应对之法,否者军心不稳,太过被动。”
郭鸩解下腰间龙渊剑:“无妨,待本君用龙渊剑煞煞车轻絮的威风,流言不攻自破。”
朱邪万里是不解:“龙渊剑?”
林青画则是不敢相信:“真的龙渊剑?”
朱邪万里撞林青画的肩膀:“此剑大有来头?”
林青画解释道:“上古名剑,乃诚信高洁之剑。相传,龙渊剑乃大周开国皇帝的配剑,随高皇帝陪葬献陵。”
林青画介绍完,朱邪万里更加怀疑了:“君上莫不是被骗了?”说完更是紧张道:“莫非那些个盗|墓|贼?大周还没亡呢,胆子也太大了!”
越说越离谱,郭鸩解释道:“大周英宗皇帝亲赐,来路光明正大。要么此剑没随高皇帝陪葬献陵,要么李氏子孙盗|了祖宗的陵寝。我武威问心无愧。”
林青画明白了:“王爷从长安带回来的?”
朱邪万里更加不解了:“既然是御赐之物,怎会在你这?”
说到这个,郭鸩得意且幸福:“聘礼!聘礼明白吗?”
朱邪万里拆台:“送到女方家里的才叫聘礼!君上莫不是高兴得晕了头?”
郭鸩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王爷岂非寻常女子?信物也好,聘礼也罢,香儿亲口应下的婚事,绝无更改。现在最关键的,寻到可与龙渊剑匹敌的聘礼,以彰诚意。”
这可有些难了。“龙渊剑不止是上古名剑,更是开国高祖的配剑,寓意非凡。别说我们几个,放眼整个大周,也难寻与之匹敌的聘礼。实在不行,只能冒险潜入历代皇陵了。”林青画真心实意道。
朱邪万里出主意道:“咱就别往传世珍宝方向想了,比底蕴,铁定输。涣那产美玉,要不去山中寻块玉髓,雕成玉佩如何?那个什么,完璧归赵的和氏璧,不就是块千年古玉。没有奇珍,我们自己造一个不就完了。”
林青画想到:“祥瑞呢?朝廷如此羞辱王爷,将我们武威军置于何地?我们西境子民崇拜雪山,珍视来之不易的绿洲,视白骆驼为珍宝。祥瑞既能造势还稀有,是个不错的选择。”
朱邪万里为难:“祥瑞好寻,雪狼、雪豹之类的,花心思总能寻到。可通体雪白的骆驼,我处月部定居庭州百年,也没瞧见一只。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要不只要是白的,全都不放过?”
郭鸩询问:“雪狮呢?”
林青画觉得:“难度不比白骆驼小。西境不产狮子,要越过涣那南下才能寻到。”
“要我说,雪狮比骆驼更衬咱们王爷。狮子好,威风霸气还能守门,气死中原皇帝!”朱邪万里如是说。
郭鸩决定:“趁着冬日回敦煌述职,婚事所需的一应礼俗,都有你们两个负责。青画心细,万里熟知西境习俗。”
朱邪万里倒不是嫌麻烦:“这事儿由礼司筹办更适合吧?”
郭鸩将封后诏书丢给他:“皇帝老儿的面子还是要给你。香儿毕竟是郭氏的一份子,在意郭氏的兴衰安危。”
林青画抚摸圣旨:“长安的圣旨是这个样子的,真是开了眼了!”
朱邪万里则说:“王爷既然是先帝御笔亲封的一国之母,咱们晋昌君岂不成了小皇帝他后爹?将来见面,小皇帝莫不是要毕恭毕敬叫父亲?”
林青画没忍住笑出声来:“你倒真敢想!”
朱邪万里越想越有理:“不对吗?”
林青画一板一眼解释说:“你当中原朝廷是收继婚的草原部族,千百年来哪有当朝太后改嫁的道理!王爷许婚,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消息传到长安,别说李氏皇族,郭氏第一个坐不住。”
朱邪万里粗中有细:“小皇帝连赐死亲娘的事都做得出来,凭什么不许我们王爷再嫁!听说英宗皇帝是个酒囊饭袋,要不是出身好些,能娶到我们家王爷?中原皇帝不仁不孝在先,打破天我们也能说出理来!”
林青画不与他争辩:“敢问指挥使,婚事何时举行?”
郭鸩估摸着:“明年夏日?凤冠礼衣照皇后的规格准备,请最好的绣娘工匠。无需担心费银子,一切有我。”
朱邪万里分配道:“青画负责器物,我去寻珍宝祥瑞。我们一族怎么说也繁衍了上百年,消息灵通的很!”
郭鸩抱拳:“那就劳烦二位了。一切尘埃落定前,还请多加保密。”